“手腕放低，降低身体的中心，对，就是这样。”夕夜一只手扶着钟离的后背，一只手拉着钟离的手腕下移。

“你的基本功已经成形了。”训练结束后，夕夜递给她一杯水，“但距离一个真正优秀的战士还差得很远，毕竟你还没有实战的经验。”

“优秀的……战士吗？”

“怎么了？”仿佛察觉到了钟离语气里的犹豫，夕夜笑了笑，“你这么有天赋的学生，不必担心不会变得优秀的。”

“老师，我在想。”钟离突然认真地直视着夕夜，“如果天生具备战士的天赋，就一定要成为战士吗。”

这次轮到夕夜惊愕了：“难道，你不想成为战士吗。从现在的情况来说，老师们都认为你会是暗杀部门最优秀的新人，巴不得你赶快毕业呢。”

“老师，这样说的话，如果我受了这么多培训还有您的照顾”钟离走向窗口，好像在欣赏窗外的景色，，“现在却说自己不根本就不喜欢我的这种天赋，就是忘恩负义了吧，而且对老师们来说我的想法也无济于事。”

她知道那些人名义上是她们的老师，其实却是一群只想着把最优秀年轻人的力量带给国家的招募官，他们不会放过一个年轻有天赋的杀手。

“一个人，一定要根据自己天生被分配到的东西来选择自己该做什么吗？我无论如何。”她眼中伴着明亮的光彩转向夕夜，“我无论如何，也不喜欢杀人啊。”

同时她的心里像是有另一个自己嘲讽自己，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杀人呢，你应该最享受杀人的过程了吧？在这个男人面前，你真是什么话都编的出来。

“这……”夕夜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倾诉震惊了，他知道作为教官，他应该不遗余力地把她培养成一个称职的杀手。可他却对她怀上了不该有的感情。

“没有关系。”夕夜好像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可是他们未必会尊重我的选择。”

“没有关系，我来处理。”

“可是……”

“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自己怎么能下得了狠心去让她杀人呢？

“那老师，从今以后，我也不应该让您浪费时间来培训我了吧。”钟离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抑制住心里的不安看着夕夜。

“无妨。”

“？”

“训练你，是我自愿的事情。”夕夜低下头，试图隐忍自己的感情，他发现不能忍受跟她仅存的共处一室的时间被剥夺掉。

他知道他此刻掩盖不住看向她目光里的关爱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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