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抬起眼眸，眼眸之中迷离着点点泪光，这样的眼睛很漂亮，让白珩下意识一愣，这是他的南辞吗？简直就是梦境里的天使一样，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南辞。

他哽咽了一下，像是调整着自己几乎抑制不住的情绪，四目相对，白珩的眼眸里面映出了自己模样，夜空中的烟火还在不断地绽放着，成为最绚烂的风景。

“原来你都记得。”

当年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个所谓的生日其实都是一时间为了应付锲而不舍追问的白珩，随口编造的，今天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日，可是白珩记住了，而且过了那么年都未曾忘记。

“怎么，难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白珩微微蹙眉将眼中的那一抹不悦掩饰地很好。

他就这样注视着白珩，唇角挽起一抹极其稀薄的笑意，上前一步勾住了白珩的脖子拉近自己，颤抖着凑上前，情不自禁地吻上那梦寐以求的唇，舌尖探入口中，缠绵着温存。

“谢谢。”

许久，二人唇齿分离，他稍稍喘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一声道谢，一双眼睛虽然依旧是泪光闪烁，但早已写满了对眼前人的深情，白珩是真心对自己的，不然这个人怎么可能会记得自己无意之间说的话，还傻傻地当了真。

“白珩，我爱你。”

白珩一时失神，等了他那么多年，原以为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以为他对自己根本没有真挚的感情，其实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深爱着自己的吧。这种得偿所愿的欣喜，早已如海潮一样铺天盖地地冲塌了心里所有建筑的不确定。

“我白珩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一心只对顾南辞一个人好，宠他爱他，照顾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如违此誓，孤独终老！”

他静静看着白珩，眼眸之中亮如星海，见白珩竟然发这样的毒誓，连忙伸手掩住了那人的嘴，生怕一语成谶，就算是真的有一天白珩对自己厌倦了，至少这是自己的选择，怪不得谁，这叫做自作自受。

白珩伸手握住了他的掩住自己嘴唇的手，轻轻吻上细若无骨的手指，纤长白皙，充满诱人的骨感，这让顾南辞不受控制地一颤，心里很忐忑，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润。

“别发那样的誓言，我怕。”他的声音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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