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南痊愈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宫。

对于皇家而言，病的奇怪也好，痊愈的蹊跷也罢，都不重要，只要凤知南能如期参加比赛，日后能够顺利出使南楚，就好。

武英殿内，姬宸曦跪在一旁，皇上负手而立，背对他。

“你确定凤知南是中毒？”皇上缓缓坐下，眼睛盯着姬宸曦。

“回禀父皇，儿臣不确定，是天启道人告诉儿臣有人要破坏天齐和南楚联合的大事，所以故意给三小姐下了毒。”

“那你为何不禀告父皇呢？”

“儿臣没有把握，倘若消息不实，岂非会害了父皇一世英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姬宸曦见父皇脸色稍有和缓，继续道：“儿臣昨夜偷偷去送薛太医给三小姐治病，恰好遇见了太子，儿臣已经告诉太子，儿臣是奉了父皇旨意去的。”

皇上白了他一眼：“哼，那你就不怕害了父皇一世英名吗？”

“彼时薛太医已经确定三小姐的确中了三月末的慢性毒药，而且已经有了解药，所以儿臣才敢说。”

“三月末？什么是三月末？”

“听薛太医所言，是蝮蛇胆家毛木通的树叶，这两样东西本是好药材，可是搁在一起服用，服用者就会慢慢中毒，导致浑身乏力，食不下咽。”

“哼，还算你机警想起了老薛太医，还不起来。”皇上扫了姬宸曦一眼，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对那个丫头也有意思？”

“啊？”姬宸曦一时没有明白父皇话中之意，抬头看向皇上。

皇上合上奏折，缓步走到姬宸曦面前，凝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叹：“父皇知道，这些天，知南那个丫头呢，对你很好，也帮了你不少，可是你要知道，她毕竟是你大哥未过门的妻子，你们俩来往也要有个尺度，听见了吗？”

姬宸曦垂首默然，口中酸涩。

他真的很想问父皇，如果没有大哥，没有圣女，他能够娶凤知南为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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