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诡异的梨花盛开,只开了短短两天就彻底落幕,最后一日的大雪摧残了不少白色梨花,甚至把百里梨花坞里的好几棵梨花砸垮。后来的几年这些梨树都没开过花,不少都奄奄一息,支撑不了多久最后彻底嗝屁。直到此地拍卖给外国富商,动工当天将百里梨花坞砍得单单就剩了一棵。
那日,一只白色的飞鸟奄奄一息地飞回梨花坞,最后在中心一棵梨树上空重重摔在地上,没有留下什么就去了。
纯白色飘窗下,一个深棕色齐腰直发的女孩站在那里,她轻眨双眼,那双浅蓝色眼睛里泛着不肯罢休的夏日余晖。虽然已经立秋,这里依旧炎热,学校按气候只发了夏装的校服,因为冬季要到12月才会压轴登场。
“临寒,我的东西呢?”我歪着头,双手叉腰,穿着高中的新校服,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都给你准备好了。上车吧,不然要迟到了。”他淡淡回道,表情还是一如既往。
“怎么会迟到,你的车技我是领教过的,你就不要谦虚了。”我轻步向前,捏住他衬衫扣子的边缘止不住一笑。
“嗬,不错嘛,终于不再穿黑色的了。孺子可教!”我笑得更开心了。
他一只大手袭来按住我头,表情一丝不苟很认真地说:“没大没小,欠教训。”
我推开他,嘴翘得老高,“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他又伸出手,轻轻放在我头上揉搓,那一脸坏事得逞真让人讨厌。
我打掉他的手,“别把好不容易做的发型给弄乱了!”我心中一时愤恨,这丫诚心要弄乱我的发型,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不过他玩笑归玩笑,很快就帮我理好弄乱的头发,捏了我脸一下,很自然地牵起我手,送我上学了。
告别过去,面临高考,展望未来,我想这是我们高一新生共同的期待与忐忑。
值得高兴的是:最近我的活动范围广了,偶尔除了固定两点一线,学校和家以外,我和临寒出去逛了两次街。我想今年的生日,爹地和妈妈应该会带我们出去旅游,想到这,心里就乐开了花,十分憧憬。
圣德高中,近在眼前。我坐在后排很兴奋地看着窗外,“临寒,你上过高中吗?”话说出口,我觉得后悔,应该是高兴过头得意忘形了,问了这样一个荒唐的问题。
“保护你,课程照样学,两不误。”他淡淡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我说:“大学的课程难吗?”
他说:“很简单。”
简单对话后,不再说话,等着临寒停进学校停车场,今日开学典礼。
他不仅要当我保镖,司机,保姆,同样要自学考试。我常常在想,为了保护我,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学校上课,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我才造成的。我心中有些愧疚,为自己前几年口口声声喊着:我没有自由,你们要把我逼疯!而羞愧。临寒,他何尝不是失去了更多。
说说开心的事情。高中是一个很奇妙的阶段,离成年不到三年,现在的我们,儿童节早就不过了!我们热血沸腾,纷纷活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之中,所以高中的这三年至关重要。
刚步入学校,我就嗅到浓烈的奋发图强的味道,还有……嗯!青春期少男少女的轻浮和冲动,可谓是人不轻狂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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