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乞求,这只是童话里的一个噩梦,醒来还是很美好的一切。明天还有芭蕾舞比赛,我要听话,我要睡觉。对!醒来就没事了。
此时门却开了,死神一把抓起我的衣服将我拎了起来。我紧闭双眼,恐惧已使我全身瘫软,只是绝望的哭泣。
死神把我用力地往门外一丢,摔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却无半点生气。我张开哭得发肿的眼睛,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死……全都是死人!都是保护我的黑叔叔们。
我回头看向死神。个子高高瘦瘦的,看起来不过十几岁年纪。带着黑色口罩看不清相貌,只是那双眼睛冷冽得可怕。
我声嘶力竭地哭着不知所措,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我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突然!我听见大门有动静,重获求生的欲望跳起来就想跑。跌跌撞撞没有发现这里是楼梯口,身体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只有那双犹如死神的眼睛在晃动…………
我猛然惊醒,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原来我做噩梦了,等我平静下来,可以感觉力量渐渐回到身体里。
转头,一张脸映入眼帘。
我记忆中的临寒,五年后再见的临寒,都是什么样子的?
年少的他,超出年龄的深沉外表下总难掩青涩。他有着一头乌亮的头发,那额前总有几缕碎发遮挡住他的左眼。记得有一次我拿了一个粉色的发夹给他戴上,命令他不得摘下,他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成年的他,总是能吸引我身边女同学的青睐和男同学的嫉妒。他非常注重仪态,比任何一个贵族公子哥都要气质不凡。也许,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把他当男佣看;其实,其他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甚至是害怕。
五年后再次相遇,他就是个王者。比之前更加成熟稳重,曾经的少年已然成为野心勃勃的男人,那野心总在他眉间游走。实在让人移不开双眼,不得不承认他十分优秀。
有时候我也偷偷观察过他,那黑色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深棕色眼瞳里,仿佛有星辰大海和高山远水,令人神往。但美好景象的眼里却总夹杂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神色,似乎是忧伤又或许是肃静的杀气。
而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临寒吗?
眼前的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渣渣也冒出来很多。他面容疲惫,眼睛里的血丝都布满了。衣服好像是宴会时的那一套。我看了好久,也无法把眼前的他和我任何记忆片段的他相吻合。
见我醒来,他疲惫不堪的脸笑容逐展。破天荒的看他笑了,真好。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张,拉着我的手像如获至宝般温柔地说:“夏儿,还好吗?”
我眼睛眨了一下,告诉他我还好。
他扶着我坐起来,轻柔地喂我喝了水。
女佣把粥端来,他端着碗一勺又一勺吹冷后再喂给我吃,生怕烫到我,而我只是默默配合他。
吃完饭,他用纸巾帮我擦了嘴。在将我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更熟练的将几缕碎发拨到耳后。
“少爷,你也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小姐就先由我来照顾吧。”
说话的是EA姨。我会心一笑知我者EA姨是也。
临寒不肯走,EA姨继而又催促了几次,他站在房门外驻步回头看我。那刻,我读懂了他眼中的念念不舍,便对着他眨眼,告诉他我还好。
待临寒出去,EA姨痛苦起来。“小姐!那些可恶的人如此狠心,如此对待您。”
她双眼异常红肿,我心中一阵难受,随即紧紧地抱着她安慰她。
“EA姨,爹地知道了吗?唉……不该让他担心的。”
我摇头叹息。我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EA姨,帮我准备洗浴...…”
因为左肩受了刀伤昏迷了几天,此时身上的血腥味、药水味、汗臭味可把我给邋遢坏了。
洗浴后,身上顿时清爽不少。
我站在窗前将窗帘拉开一角,仰望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星,就思考起来。
我回国当天就遇袭,看起来只是地痞流氓滋事。但我想那些地痞的任务应该只是把我们逼到指定位置。后来赶到的那群黑衣杀手虽然戴着武器却一直未使用,我猜他们是准备要活抓我们。
如此精心设计,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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