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朋友王富,家住林垟镇的散修,练功出了岔子,入魔了,想顺便来求个法子镇住心魔。”
“没事,先住下来吧。有空找白明大师看一看。赵瑜,”富家翁看了一眼那个剑客,“你好好招待一下张师弟。”
剑客赵瑜,只得气咻咻地点头答应。
此间事了,富家翁和黑脸汉子各使术法,一入地不见,一腾云而去。只留下赵瑜和金鲤跃王富三人。
赵瑜只能接受现实,默然引金鲤跃二人向前。
没有了雾气遮挡,姑朗山也显出真面目来。这一座北方的山,秋风中,有一股肃杀之气。花草萎顿,鸟兽无踪,脚下嘶啦啦的枯枝,头上灰扑扑的山崖。走了半个时辰,太阳偏西了,山路总算开阔起来,一片平地矗立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建筑,错落有致。
这里还住着不少唯我门的弟子。有些人在建筑之外搭起帐篷,点燃篝火,就如同在野营。在其他帮派,基本上看不到在宗派驻地内搭帐篷点篝火的场景,不过在唯我门,这可是常见的活动,毕竟唯我门的弟子都是将“率性而为”作为座右铭的。
赵瑜带着金鲤跃一行三人一路走过,时不时有人上来打招呼。
“小赵,还在练剑呢?”
“小赵!别老是跟个娘们似的,不敢跟人比武。我天天有空,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打架!哈哈哈哈!”
赵瑜脸色不好,沉默地走着。
金鲤跃也跟在后面,默默观察着周围。
在一堆篝火旁,一个梳着高高发髻的人,正在唾沫横飞:“……当时我就发火了,一道剑气过去,那傻子反应不及,脸上就多了一道口子。我再一招隔空拳,正打在他肚子上,直接就把他打进了河里,不见了!”
旁边一群人听罢,轰然叫好:“好,好,什么狗屁首席大弟子,废物一个!”
赵瑜带着金鲤跃两人走过众多弟子,最后来到一座帐篷前。
“你们俩先住这里吧。”赵瑜拿下巴一指。
金鲤跃看了看那帐篷,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布面上,有不少被虫子咬穿的孔洞,不知是什么人搭在这里的,搭了多久。
“不用看了,就这个地方了。乖乖待着。有什么事等你老师来了再说,别闹什么幺蛾子。”赵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闹什么幺蛾子?我来就是想闹点幺蛾子出来的呀。
金鲤跃看了看四周,远处有些人,正往这里张望。金鲤跃停了一会,大声说:“张狂在此,有酒咱们一起喝,没酒咱们打一场。”
周围的人轰然笑了起来:“自己人,自己人。来来来,新酿的小米酒,一起来喝一口。”
有些时候,跟人打交道很简单,抓住对方喜好就行了。
金鲤跃没学多少术法,打架肯定不行,但酒品还是可以的。无论是谁的酒,喝过的都是好酒。无论是谁,喝过酒的都是朋友。且歌且舞且欢笑,哪管白云跳蚤。
只喝到,日西坠,月高升,天上星飘,地下火摇。只喝得醉眼迷离,两颊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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