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姓吗?“
“叫我影就行,“他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本是不理会的,知道了叫你影,跟我又有何干系。
“你慢慢待着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走到转角处,我又回过头对着他说:“你应该庆幸今夜没有狂风暴雨,“他只是冷笑着。
而后那个身影又出现了,是她。显然影是不想见她的,才会躲到这里。我想这人是什么毛病,既然不想见,何必又让被找到,还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毛病太多了吧也,怎么天天都闹这出。
我也是站在窗户继续看戏,跟我又没多大关系,还被占了便宜,这小子要不得,有女朋友还那么随便,显得我这么正经的人都很随便。我猛得摇了摇头,阻止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虽然是晴空,但也是微凉,将被子披在身上,看着窗外他们的戏剧。
她主动过去拉他,他站了起来,推开她的手转身离开,她跟在后面,这会儿也是奇怪,月亮都显得暗沉了些。我以为这就散场了,还没期待好戏呢,失落地躺在床上数着绵羊。我呸了呸,捂着脸有点羞愧,我这是什么心理,别人都吵架了,我还这么高兴,自己也是混蛋了吧,多半是这天气的缘故吧。
没过两秒,门外就有人敲门,我也是醉得可以,大晚上还有人来拜访吗?
“谁呀?“我大声粗气地嚷道。
额,是他影,“你病还没好呢?刚刚治病的不是来了吗?“我调侃着。
他真的是不爱说话,只是看着我,眼泪巴巴地,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他了。可能是她太娇小被他挡住了,两句话后才发现她的存在,我连忙憋了憋嘴,发现自己多话了,然后蹑手蹑脚想要进里屋,反正门都开了,就借一地方给你们治病吧。还没开溜我就被抓住了。
“是她吗?“
我一脸茫然,“谁……谁呀?谁……“我话还没说完,脸隐隐作痛,赶紧捂着脸,我这是被打了吗,委屈地挤出没说完的字,“谁是她吗(妈)?“
只见影双手插兜,无精打采地站着,低着头,倒也是酷酷地,“你滚吧!“
她当真就滚了,不,是摸着泪水跑开了。
“对不起,“影冰冷的语气像是有些绝望,仍旧低着头。
半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顿,“那个,额,没关系,“
“有水吗?“接着问我。
我倒是有些奇怪,这种情况不是该问有酒吗?半天没反应过来,“额,有,“我走进厨房倒了杯冰水,正好给他消消火。
他进屋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窗户外面,有些失落有些悲伤,没有喝水,又问,“有酒吗?“
我心想,对嘛,这才是正题嘛,虽然不能治病,也能缓解病情嘛,“额,等一下,“
“能加热吗?“他抬起头看着我,也是怪心疼得。
真的,我可以一个人自白吗:纳尼?这人是奇葩吗?酒加热干个什么劲儿?看他心情不好,我就忍了。
水酒都已备好,这朵奇葩不慌不忙地将冰冷的水倒进了加热的酒了,而后就是一杯干。我是有多惊,奇葩当真是奇葩,喝酒都喝得这么奇葩。
我不喜欢喝酒,即使当初分手,也只是闻了闻酒香。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酩酊大醉了,我困得昏昏沉沉地,竟忘了让他回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有多难为情。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惊醒过来,酒杯掉在了地上,他吐了一身,臭哄哄地。这可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他住哪里,本想着打电话让他女朋友过来,这家伙的手机估计是落家里了。我拍了拍他红通憔悴的脸,“喂,醒醒……“半天没有动静。
要不然就拖出去吧,隔门外也死不了,心里千百个纠结,到时候醒了见着还说我无情冷血。
吐的胃食是着实让人恶心,我拿了热水,想要给他清理一下,他这会儿倒是安静地可爱。给他脱了上衣,眯着眼睛擦拭了一下嘴上的残杂,还没清理完,他就是一个翻身,整个沙发被他弄得又臭又脏。他来了,我就没放下过我的眉眼,真是倒霉透了。
差不多了,我想我该去睡了,拿了一个被单给他盖上,才瞅到他的腰有伤。我想是刚才推他的时候磕上的吧,我尴尬地捂了捂嘴。拿了药箱给他上药,酒精太过刺激,他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只是没醒,这会儿我也生怕弄醒了他,真的醒了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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