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伊、高何自尽后,段誉等人唏嘘不已,段誉感二人慷慨忠义,命建义士冢,厚葬二人。大理臣众更感段誉宽仁圣德,无不敬服。
那蓝衣青年随后一直侍立青衣男子身后,原来他就是良伯口中的鹤影。
待得众人回宫,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鹤影欲将所查情形禀告青衣男子。
“少爷,按您的吩咐,我将最近江湖上的事情查了查,事虽隐秘,但也查得一点消息,只是…”鹤影说着,看了看周围。
“说吧,没有什么事是皇上不能听的。”青衣男子道。
段誉遣退身旁侍卫、宫女,只留三公在旁。
“这其中酝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牵涉面极广,江湖中大小门派,甚至宋、辽、女真、西夏包括大理等国均牵涉其中,许多已经退隐或者多年未在江湖中出现的高人、隐士也参与了进来,比如地狱门的十殿阎罗、早已退隐的灵鹤居士、西湖高人寒江客、无敌鞭王冷无情,并且还有、还有…”。鹤影欲语还休。
“但说无妨。”段誉明白,这中间肯定有和自己相关的隐事,因此说道。
“还有段公子的亲属参与,虽然具体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肯定,会对大宋、大理不利,皇上也要早做准备。”鹤影道。
段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素性淡然,对皇位、基业、荣华倒不在意,他关心的是治下百姓又要受乱世之苦,生灵惨遭涂炭。
“我们段氏有人参与这大阴谋,这不奇怪,近年来段氏年轻一辈也算人才辈出,他们想法激进,对我的治国方法不甚赞同,图取改变是自然的事。可是他们没有身居皇位,不知道我的难处,大理国在辽、女真、西夏这些虎狼之师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幸亏大宋积弱,还得应付北疆这些虎狼之师,不然大理岂能安然存于今日,唉!”段誉叹道。
“段公子无需悲叹,只要段公子心系百姓,他们定然会明白的,目前唯有静观其变,这么大一个计划,这么多国家、帮派、人员参与,总有痕迹可寻,事情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还有一事,既然西夏参与其中,那我二哥的灵鹫宫呢,有没有牵涉其内?”段誉问道。
“这个倒没有听说。”鹤影回答道。
“鹤影,传书冷月,继续查探吧。”青衣男子说道。
在大理又盘桓了几日,青衣男子和良伯告别段誉,段誉颇为不舍,直送到大理城外方回。
“少爷,我们去往何处?”良伯问。
青衣虽然要走,却不知何去何从,他的心始终在关外的幽谷里,离开那里,去任何地方又有何意义呢。
“少爷,我们是不是该去灵鹫宫呢?”良伯以前听说虚竹曾经医治好过阿紫的眼睛,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治好少爷的眼睛,所以他想把青衣引往灵鹫宫,哪怕灵鹫宫离大理有万里之遥。
青衣男子不置可否,去或不去,她都在谷里。
就这样,二人骑马一路向东北方向漫无目的的前行,不多日已出了滇地。这一日,二人正行间,几名穿着怪异服装、腰间挎着弯刀的人从旁边骑马疾驰而过,嘴里叽里咕噜说着生涩难懂的语言。
“少爷,他们好像在追什么人。”。
“嗯。”
二人继续前行了半个时辰,只见刚才那几个人全部下马,与一对父女对峙着,面色凝重。为首的一人不停的说着什么,好像要父女二人交出什么东西。那父亲一边口中说话,一边打着手势,似在解释什么,正说着突然他一掌击向为首之人,那为首之人没来得及招架,已身中一掌,倒下毙命,足见那父亲武功不弱。与此同时,那女儿格格一笑,手中银光连闪,其余几人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全部脖颈中刀,死于非命。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良伯和青衣尚未停马,那几人已经全部丧命,可见这父女二人武功高强,狠辣异常。
“二位,刚才他们几人要抢我们东西,我们不得已才出手杀人。”那女子身穿红白相间衣裳,体态婀娜,颇有姿色,向着良伯和青衣道。
“你们杀不杀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良伯说着,并未停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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