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几个在这次任务之后谁都睡不着了,都在为刚刚的那件事而忌惮。他们一个个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那种眼神空洞而茫然。不过李铁鹰和武志谦却像没事儿一样照样呼呼大睡着。哥几个就这么一直在炕上坐了一宿,谁也没说一句话。等他们稍微感觉有些待不住时在看外边天已经蒙蒙亮了。镇子里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鸡鸣,不过这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件事。又或许是此前他们没经历过的缘故吧。
武志谦在炕上蜷缩着身子,在他的身上盖着一床已经露出棉絮的棉被。他下意识的揉揉揉双眼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哎呦,我的妈!你们几个一宿没睡?”武志谦这一阵惊吓之余又感到诧异。毕竟这件事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虽说第一次干这种危险的活儿但最起码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了。
几个师弟还是互相瞪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武志谦干脆坐起来面对着他们说:“诶,我说你们几个今天是咋啦?不会是昨天闹癔症了吧。走,老三陪我去外边儿转悠一圈儿。咱们昨天这么一闹混蛋营长多少肯定有察觉。”
老三直到好半天以后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哦,行知道了。”不过此时几个师弟的心中都存有一丝疑虑。为什么在昨天的行动中他一个医生竟能做到如此从容不迫呢?想来想去还是琢磨不透,于是哥儿几个干脆不想了。
他们在走到大门前一看,他们眼前正对着这一条街上又被戒严了。不光是被戒烟这么简单,在四处的墙壁上还张贴着好多张没有画像的通缉令。看来文在寅岗是要动手了,武志谦想到这儿不由得暗笑一声:“你们就在这儿慢慢玩儿吧。”见老三在身旁,他最后那一句话憋住了没说。
“大师兄又在这儿嘟囔啥呢?”老三有些好奇地向前凑了凑。
武志谦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说:“哼,没想到这个混蛋营长还挺胆小,我在合计着要不要今天晚上再来这么一场?你不是一直想用铁家伙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那东西的威力有多大?”
“啥?你的意思是咱们今天晚上还要动手,现在咱们都被通缉了再去不是找死吗?”老三随之发出一声惊呼,他也发现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位曾经的大师兄了。
还没等他说话,武志谦一拍肩膀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大街上昨晚听到响声的乡亲们也在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到底出了什么事,对于这件事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土匪进了村子,甚至更有甚者还说是神仙驾临拯救他们。想到这儿武陟县走在街上那是只想笑啊!后来一想,嘴长在人家脸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说着,他在旁边的包子铺里买了2斤包子上了一辆黄包车扬长而去。
而在看混蛋营长这边,则是有气儿没处撒。毕竟昨天一晚上四处岗哨七八条枪都让人家端了。但是他现在连凶手都毛都看不见,这件事儿无论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会为此大动肝火。
“营长,你说昨晚那伙儿凶手会是谁呢?”刚从云山城回来的杨副官又在一旁献殷勤了。
混蛋营长皱着眉头说:“这个时候让我怎么知道?我倒是问了昨天被打晕的兄弟们,他们只是说听到鞭炮的响声然后只觉得头晕脑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军营里那把火是谁放的也说不清楚,一排长跟我说他们都不对刚集合起来人家就从外墙把炸弹丢了进来。看来这伙人是诚心要跟我过不去,传我的命令命令一连剩下的一个还立刻从万家村回防。在这个时候老子可不想把命丢了!”
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不过他突然话风一转问说:“怎么样?昨天那顿演习吃出点儿什么情况没有?”
杨副官迟疑了一会儿说:“那倒是没有,一切正常就是一帮大官儿在一起谈笑风生喝酒什么的。不过营长,咱们日后还真的要接受他们的整编吗?”
“这不是废话吗?在这个时候也得看清形势,现在就是属南京的蒋委员长兵力最雄厚。他们要想碾死咱们,那简直比踩死个蚂蚁还简单。所以呀,咱们得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对了,告诉我老板他们送完最后一批货咱就洗手不干了。现在这个年纪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明白了!这次买卖谈完了咱们就有了和国军方面谈判的资本了。到时候咱们这个独立营的编制,没准儿还能被扩编成独立团呢。”想到这儿,混蛋营长不由得是沾沾自喜。他们老秦家往上倒三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没有当官儿的。如果,这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能砸中他,那他做梦都能乐醒了。
在清华街上,黄包车的车夫拉着重如铁牛的人力车前进着。虽然人力车很重,但是他们练就了一身腱子肉,所以人力车在他们的手上也就被摆弄的游刃有余了。这个人力车夫,容貌和其他的农家汉子没什么区别。身上穿着一件已经被汗水打的湿透了的薄褂子。但是他的笑容是非常的开朗。
武志谦率先问:“您听到昨天发生的那件事儿了吗?”
车夫操着一口唐山话说:“知不道,我就听人说那些个扛枪的被一伙人给袭击了。要我说呀打的真好,这年头拿枪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武志谦因为没法评判这个话题,于是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过了不一会儿,红包这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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