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具体要看术后的恢复情况。
医护人员一边将患者转去病房一边唏嘘这孩子简直就是一个人肉沙包,身上就没一块好地方。童乐要把孩子转到私人病房里。林倬赞成,并要求医院暂时拒绝家属探视。孩子的爷爷简直是个疯子,保不准他会到医院折腾孩子。
云影问:“你不是警察吗?人证物证俱在,直接把那老人逮捕不就完了。”
林倬显得无奈,说:“送医院的路上,孩子情绪很激动。他要我们保证不报警抓他爷爷,我们想要劝他,他差点就跳车了。这孩子的性子摸不透。我已经通知局里的同志过去调查了。”
温予一直看着孩子,她问:“孩子的爷爷额头上是不是有一枚痣?”
林倬不知道温予为什么会这么问,童乐和云影也是。
“是,就在额头中间的位置。”林倬说着,走近温予,发现她的肩头在轻轻颤抖。
“你是阿树吗?”温予的声音有些颤悸。
闻言,大家一脸茫然不解。
温予抬手轻轻压下孩子的右耳廓,看见耳背上的一枚浅痣时,她顿时捂住嘴巴抽噎了一声。
林倬来不及思考,扶着温予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向着自己,问:“怎么了?告诉我。”
温予擦拭眼泪,稍顿后说:“阿倬,陪我去一趟孩子家里吧。”
那天晚上,安置好孩子。林倬夫妻俩把儿子留给童乐他们,便出发去孩子的家里。
等云影跟夜班的同事交接好工作,他们便回家了。
天色黑沉,秋风习习。
车子驶过市区,沿着国道一路开往市郊的文馨园。孩子们也许是累了,睡得很沉。云影也累了,全身埋没在披肩里闭目养神。童乐专心开车,不时看她一眼。
文馨园是一个远山近海的古雅园区,由七条风情各异的小巷组成,他们就住在其中的森延小巷。这里的居民平生最爱桃花,园区内随处可见桃花树,古桥两侧尤其之多。初春之时,春风一吹,桃花漫天飞舞的光景,彷佛人类幸福的底蕴。
回到巷子口,童乐打算自己一个人抱两个孩子。
云影戳他的后背,让他闪开。她从车里把女儿抱出来,嘟囔了一句:“睡得跟只猪仔似的。”
童乐好笑,低头亲吻妻女两人的脸颊。
云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童乐满脸写着无辜二字。
巷子口前的场地相当宽敞平整,栽有红碧桃,设有秋千、双杠,跷跷板等娱乐设施。像一个小型广场,更像一个乐园。林泽家两层高的白色小洋房就在这里,附置于一段长长的阶梯旁侧。
由于阶梯较长,从下面仰视几乎看不见上面的光景,极目远眺看见的只有天空,像是去往天国的阶梯。相反,从顶端向下俯视,视野相当开阔。每到黄昏之时,夕阳彷佛触手可及。
昏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阶梯,偶尔,微风吹拂。
他们不放心林泽一个人在家,干脆把他带回自己家。
童乐抱着林泽跟在云影身后,踩着她的影子拾级而上。
登上顶点,目光所及便是森延小巷的大致样貌。
回到家,两人把孩子们抱上楼休息。云影要去洗澡,童乐抱着她耍赖,她挣脱,不想理他。
现如今医患关系那么紧张,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他不是医生,也不是家属,竟然负责起一个无缘无故的孩子的生命。要是那个孩子像她早上接收的那个患者一样带有隐疾,手术途中突发状况,抢救无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云影越想越气,关掉淋浴水,心念一动,慢慢地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好些日子没在家,现在站在弥漫着熟悉的气息的卧室里,童乐感觉全身犹如复苏般安适。
淋浴出来,他把行李箱的衣服放回衣柜里,刚一转身,便看见云影来到了身旁。云影没看他,自顾自地在衣柜里找衣服。
童乐的视线停留在云影身上。一身樱花色的系带露背睡衣首先吸引他的目光。雪白柔媚的身体在轻盈垂坠的布料之下若隐若现。
那种冷淡的性感美得无法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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