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紫烟完全离去,沈墨飞才将视线落在冷夏的身上。看着冷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墨飞先开了口:“你不必担心,临阙阁是我师父一手创立,现在我接受临阙阁,虽也算得上是阁主,可我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如我之前所说,一个人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即便你们都是我的下属!”
冷夏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呵呵。”沈墨飞笑了笑,“只是如果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时候,去做一个决定,伤人、或者杀人……或许就有些太过意气用事了!你去告诉她,今天这个事,或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有些收获也说不定!我只希望她以后做事……或者想要对我动手的时候,认真考虑一下,否则下次……”说着,沈墨飞温和的脸上陡然厉芒一闪,便即收敛。
冷夏自然注意到了沈墨飞神色的变化,只那一刹那便让他生出了一丝寒意。他身为临阙阁阁主的暗卫,和杀手一般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感知力,却在这一刻让他心里发怵。
“或许,这个少年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忽然心里生出了这么个感叹。
可沈墨飞却忽然扭头离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去吧,暂时我的身边不需要你们了!”
冷夏看着沈墨飞离去的身影,便又感觉这个少年落寞、孤独的身影突然让他想要迎上前去。可是,最终他还是迟疑着,转身离开。
对于沈墨飞而言,当今天下唯一能算得上亲人、朋友抑或是知己的,恐怕只有身在五十里外镇北军大营的苏漫城。临阙阁、冷夏、冷秋和紫烟,不过是师父卫天矶交到他手上的一柄剑,好的剑,不需多锋利,趁手便可。
而现在,就目前露面的几人看来,临阙阁还不能算是一柄好剑。剑既然不好,那便不能用。不能用,则应当弃掉。
正所谓,人生如棋,当弃则弃!
沈墨飞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什么,但是知道眼下自己该干什么,该留住什么,该弃掉什么!
所以,当李宗贤问及里仁镇的一千镇北军近卫,当何去何从的时候,他告诉了李宗贤这么一句话:
“青州之患,在南不在北。将军之患,在仇不在胜败。若为一时胜败的仇恨而打乱了整个北地的谋划,不但日后将军自己会悔恨,南边的某些人也会借机发难,彻底夺走青州一线的优势,令将军十年布局毁于一旦!”
沈墨飞不是军师,但他的师父号称学冠百家,十年来的耳濡目染,也让他对于战事的目光,更多的会着眼于大局。虽然他话里有话,可李宗仁却立刻因为这番话作出了决定:奔袭蛮军王庭!
蛮族人属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其王庭也会随着一时的疆域大小而任意迁徙。而此次,李宗贤提早得知镇北军西郡指挥使通敌之事,提早作出安排,隐军于此,便是要借机袭击蛮族后方。
眼下,李宗贤探知了蛮族人王庭所在,只需急行军几百里,稍作调整,这一千人的军队便可将守卫薄弱的王庭洗劫一空,从而一举稳定北方战局。
从李宗贤宣布了袭击王庭的将令后,千人近卫营将士修整了三日,便即准备奔驰北域。
沈墨飞也在里仁镇待了三日。
由于有了三日前的变故,沈墨飞身份便得到了确认。同时正是因为沈墨飞的出现,找出了萧万鹏这个混在军中的内应,使得他一时间倒成了里仁镇近卫营将士的恩人,甚至是在讨论作战计划之时,也不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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