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轶的焦急担心是肉眼可见的,秦挚却偏偏在高中校长那耽误那么长时间,宿白不满的点不是秦挚迟迟未归,而是秦挚没有留意到钟轶的焦急程度。
不过他们忙着赶时间,宿白就没有和秦挚计较这些。
秦挚驾着车,副驾驶上做着钟轶,宿白和华灼坐在后排。
秦挚总觉得身后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那视线里夹杂着不悦和谴责,害的他浑身都不舒服,几度透过倒车镜看向宿白,都发现宿白根本没有在看他,但偏偏视线感依然强烈。
“师傅,您怎么了?”秦挚试探性的问了问。
宿白这次特明确的瞪了一眼秦挚,语调有些责备的说:“你难道不知道钟轶有多着急吗?还是说你不知道昆虚岭是什么地方?交代一声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吗?”
宿白责怪秦挚,只是希望他能仔细一点、体贴一点,多关注一下身边的朋友,如果他能多看几眼,就不会忽略掉钟轶藏起的焦急和担忧。
“师傅,这您真的误会我了。”秦挚满脸哀怨道。
“哪里误会?”宿白问。
“校长知道我要去昆虚岭,死抱着不让我走啊,最后我是没办法了,把校长打晕了才出来的。”秦挚是真的很无奈啊,他总不能直接就对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动手吧,他挣扎着挣扎着,推了又推,解释又解释,实在是别无选择了,才选择下下策。
宿白眨眨眼,意识到是她误会了秦挚,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尴尬,不过宿白向来坦荡直率,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尴尬,就回避她的错误。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宿白坦坦荡荡的向秦挚道着歉。
这诚恳的态度,这明晰的语言,惊的秦挚瞪大了眼睛,多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惊疑,透过倒车镜,几次三番的看向宿白。
确定没有幻听后,秦挚摸摸胸口,宿白竟然道歉了,好吓人啊!会不会把他丢在昆虚岭不管啊?
不怪秦挚脑补的太多,只因他从未听过宿白道歉,尤其道歉对象还是他。
“盯着我看干嘛?”宿白懒懒的扫一眼秦挚问。
“……没什么。”秦挚缩了缩脖子,他哪里敢说没想到宿白也会道歉啊!
“专心开车,加快速度,缩短赶路的时间。”宿白闭上眼睛,叮嘱着秦挚。
他们抵达凉川市高中时,天色才刚蒙蒙亮,这会儿刚过四点钟,加快速度,全速前进,很有可能在六点以前抵达昆虚岭。
昆虚岭的入口,在两座峡谷的中央,一道长长的,看似没有尽头的峡谷通道,宽度只能容纳一人。
入口处两侧的峡谷没有多高,但越是向里面走,两侧的峡谷就越高,几乎高到仰头眺望,都看不到尽头的程度。
进入峡谷的瞬间,就等于进入了昆虚岭的范围,但只要没有走出峡谷通道,就还有机会退出去,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在进入峡谷通道后,选择后退的人。
对探险者来说,这里足够特殊,足够勾起他们的好奇心,也就足够吸引他们前赴后继的、不远万里的赶来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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