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弱游丝的王大完全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这些人虽然没有穿着军服,可几人骑的都是高头健马,行走之间黑色常服之下还有细细的鳞甲,与城外铁矿里的驻军一般,只是这黑色的鳞甲看上去更加不一般。
“公子,属下无能,并未寻到图册。”
为首的黑衣人走出棚子,单膝跪在一个长身玉立,远眺大河的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身侧几步之遥还站了一位侍从,也着黑衣,“公子,莫非情报有误?这王大酷刑之下,仍未吐露半句,若非特意训练,则他所言属实。”
这男人远眺着大河,只见河水表面平静舒缓,实则河底暗礁浅滩者众,暗流涌动,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渡河的好手葬身鱼腹。
“舒砚,眼见未必为实。我们随着探子的情报一路追索,都指向王大,他与图册必定脱不了干系。”
原来这满面胡须,风尘仆仆的男人,竟是许久之前与三娘能武分别的吴毅等人。
他和自己随身的侍从按照陆含章给他的情报,追着奸细跑了一路。最后的证据表明,宫中失窃的舆图就在王大的手中。
奸妃与贼相狼狈为奸,为了陷害废太子释然,坐稳他们的江山,竟与那突厥汗国的奸细狼狈为奸。从宫中盗走军事图册,妄想将图偷运出朝,交与那突厥人之手,一来打击陷害废太子释然,二来重创自己父亲吴起将军,企图谋得兵权。
这舒砚本是吴起将军麾下的一员大将,本应呆在营中,奈何舆图事关重大父亲为了稳妥起见,便派了他身边几个得力的助手来助吴毅一臂之力。
只是舒砚上阵杀敌是一员悍将,与那狡猾的奸细比起来,心思还是不够缜密。
他得了吴毅吩咐,复又返回棚子之中,几人将那边边角角仔细翻找一遍,仍未发现任何舆图的消息。
天边露了鱼肚白,他们的身份颇为引人注目,舒砚内心焦燥起来,将那狼狈的王大一把提起,威胁他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舆图到底藏在何处?”
他一手提着王大,一手两个指节捏着王大的手腕骨头,才使三分力气,王大只觉得这个完好的左手骨头快被捏断了。
“小人确实,确实不知道啊,小人对天发誓,自己真的从未见过什么舆图!大人行行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全家老少都仰仗小人一个,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啊!”
他痛哭流涕,身子因为悲恸都颤抖起来,自己真的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图册,只有数月之前,隔壁富贵拜托自己帮他送一筐鱼到那城主管家府上。
富贵和自己一样,也是打渔为生,前些日子摔折了腿,不能出来打渔了。
其他的事情好说,只是这应承了城主管家的一筐子鱼可不能失信。他家婆娘提着十二个好不容易攒下的鸡蛋拜托自己,帮他打一筐鱼送去。
很快便到约定的日子,他今日起了个大早,在这河里拼劲全力多打了一筐。此刻,那些新鲜的河鱼还未卖出,便被这些大人尽数翻找,推倒在了沙地之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