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格外沉重,又深又长,不过五十许年岁,却能看出七十岁的老态来。原以为这汝城知府是个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大老爷,却没想他是个又干又瘦的糟老头子。
此刻知府没有和那些商贾一般,夜夜笙歌,而是着急上火烦忧他的为难事。
“当这鸟知府也不容易啊。还是自己游戏江湖,畅意恩仇的快活!”洪燕自哂道。
他从袖里掏出一只袖管,里头装了些许独门自创的迷药。只需往下吹个一吹,不出片刻,这二人便会睡得如死猪一样昏沉,咱们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看着洪燕拿出了迷药,青羽不赞同的一手按住,轻声细语:“且听听他们如何打算,再用这个不迟。”
一旁的卫然点点头,赞同青羽的决定。
洪燕只好将其复又塞进自己袖口,不知惠能那秃驴怎生派了这二人与我一道,这不行,那不行,束手束脚的好不麻烦!
屋子里那糟老头子还在唾沫横飞。
“此番我绝不能坐以待毙!润德,明日一早,你便挑几个得力助手,让夫人少爷小姐收拾细软,直接护送往江南外祖的庄子上去。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可回汝城。”
师爷忧心忡忡,老爷于他有知遇之恩,此番难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爷您这是?”
“上峰之命不可违,百姓之命也可惜。城中数万百姓,一旦我们抵挡不住灾民,城破之日,便是我丧命之时!”知府老爷仔细听着后院传来的丝竹之声,长长叹了口气。
“犬子无状,大难当前,犹自享乐。子不教父之过,悔之晚矣!润德,明日你便与夫人一道走,老朽的子女,以后就拜托你了!”
说着这知府从文椅上起身走到师爷面前,便要朝这属下下拜。
师爷赶忙扶起他的顶头上司,一叠声道:“老爷万万使不得啊!润德何德何能,受您这一拜!”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干脆大开城门,迎这些流民入城呢?”
老爷被这师爷扶着,站直了身子,朝着窗外皎皎星空望去,他的眼里流着热泪。
“我何尝不想大开城门,这流民众多,一旦开城,各地流民蜂拥而至,城内的百姓就遭殃了!”
“前些时候放入城内的流民,进了城便逃脱管束,趁着夜色抢虐,烧砸店铺,奸淫幼女,这哪是受灾的流民,分明是抢夺的强盗!探子来报,这些流民里已爆发了伤寒,若让他们进了城里,这数万百姓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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