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沟渠原本是用作灌溉水田的,跳了下去,并不是很深,泥土之上深深的裂纹下一丝水汽也无。
解决完个人问题,一身清爽的爬上沟渠,用脚将大块的泥巴踢下去掩盖住犯罪现场,我神清气爽的返回营地。
篝火仍在燃烧,黑夜中如同一盏指路明灯。
大胡子大叔已经坐了起来,他正将白日里收集的木头丢进篝火里,眼中火光跳跃,“你休息吧,下半夜我来守夜,明日便能到了。”
小猴子伴在能武身旁,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便已经孑然一身,四处奔波谋生了。
“活着真难,恐怕只有死人才不难。”
三娘躺在篝火旁边,望着头顶浩瀚的星空,“大叔,你说我们几个能活着到北方吗?”
大叔双手抱剑环胸,闭目养神:“当然,观你们几个面相,并非福薄之人。灵台清明,目光清澈,鼻丰耳垂,来日贵不可言。”
得,又来一个吹牛逼的。
“哟,大叔你们业务这么齐全,山里还教面相呀!”一说贵不可言三娘就乐了。莫非以后能文哥哥能获得了不起的军功,还是
咱们能武小盆友能娶个特别富贵的老婆?
哪一种都值得期待!
夜里万籁俱寂,乌鸦的惨叫分外瘆人。
我望着大叔陡然睁开了双眼,双手握紧了青铜宝剑,整个人紧张的盯着远处,一个黑影不急不缓的从那边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稳,漫天的星子下他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徐徐从画中走来。
是一个黑衣男人。
他的身影渐渐走进,我下意识的觉得这货有点似曾相识。
黑衣男人来了我们摊位前,我们瞪大了眼睛齐溜溜的看着他,就看他是敌是友。
这货一抱拳,说他是江湖人士,响应武林盟主号召,来关中赈灾,路过贵宝地,见有篝火便来拜个码头,看是不是同道中人。
大侠见他手中带着一把波光粼粼的宝剑,不疑有他。
“兄台贵姓?”
“免贵姓卫,单名然。”卫然兄毫不见外的坐下,靠着火边取暖。
大胡子大叔新削了一片驴肉,递到卫然的手里,“原来是卫然兄,本人道号青羽,青城山人士,卫兄唤我青羽便好。”
黑衣男人眼神扫过我们几只,在虎妞和我的脸上停顿了下,修长的手指接过烤得喷香的驴肉,慢慢的撕成一缕一缕的放进嘴里。
他手上的皮肤颜色蜡黄,脸上皮肤倒是白净,我们几只确信这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便继续倒地睡觉。
只留了大胡子大叔和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大胡子大叔是个十分闷骚的汉子,他一般都不说话,一路走来便只有我们几个和小猴子叽叽喳喳,他偶尔发表一下高见。
这卫然显然比大叔更加闷骚,除非大叔问话,绝计不肯多吐露一个字出来。
所以他们的聊天进展缓慢,听得让人蛋疼无比,虽然我本没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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