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厮杀。
没有赢者的厮杀。
我们的包裹被人抢走了,能武被上挨了几棍。
索性冬天的衣服厚,那流民又没有什么气力。
还是没能护住自己的包裹。除了身上穿的衣服,缝在贴身衣物里的金钗金镯子和票据,那些换洗的衣物和碎银通通被抢走了。
我从客栈逃跑时忘了穿鞋,一双脚就这么踩在泥地里,有个流民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子,想把我拉到黑暗中去。
人命如草芥般不值钱。
那些人杀红了眼,抢包袱,抢小孩,连我和虎妞这样的大姑娘都想抢去。
大叔舞着宝剑从旁杀过来,斩断了那流民的一只手臂。
鲜血喷溅得老高,浇了我们一头一脸。
没过多久,那些人便撤退了。
我们这些人劫后余生。
哆哆嗦嗦的围在大叔身边,剩下的人犹如惊弓之鸟。
损失惨重。
包裹基本被夺走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不见了,只余下她的丈夫并几个孩子。有的家里孩子也不见了。
大叔帮受伤的人包扎好伤口,他和几个使剑的人保全了自己的包裹。
天渐渐的亮了。
一地狼藉。
虎妞拿袖子擦我头脸上结痂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红的猪肝色,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脚上穿着能武的棉鞋,他的脚冻得青白。
手腕上一圈红肿已经消退,变成了一圈青黑色。
我有点怨恨自己,把能武和虎妞卷到这样的是非里来。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没有虎妞拉着自己死死的不松手,我绝对撑不到大叔过来。
天已大亮。
余下的众人结伴三三两两的走了。走之前在手中都拿了棍棒。
客栈老板对小猴子说:“你走吧,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佝偻着背,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像是一个行将旧木的老人了。
小猴子沉默着,小声的说:“我没有家可回了。”
他湿润着眼眶,一夜没有哭出声来的他,黑灰的脸上留下几滴泪水。
三娘和虎妞能武跟着大胡子大叔。他是昨夜里最早发现危险最克制冷静的那个人。
起初他并不想伤人,可是后来事态发展的失控了,他们从抢包袱抢衣物变成了抢小孩抢女人。
昨夜,他的剑下,没有冤魂。
老板也跟着众人走了,他踉踉跄跄,行尸走肉一般。
“你们别跟着我了。”大叔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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