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正和小姐姐吟诗作对,摸着八字须摇头晃脑,三娘一见这样的客人便脑壳疼,赶紧放下酒水点心便速速退下。三娘是个小厮打扮,也是个清秀的小厮。上回便被一个儒雅的夫子拉住,定要我以白玉杯做个对联。
绞尽了脑汁,从小学课本回忆到中学课本,再到大学课本,三娘实在是想不出来,肚里空空没有墨水,打死也憋不出那个酒杯的对联。
夫子好不失望,对小姐姐说到,本以为我是个可造之才,观我面相不像居于人下的,还想收我去他院里当个徒弟。小姐姐笑到,人家可是个女娃娃,怎么能去书院当你徒弟呢。那白胡子老头儿一抹胡须,摇摇头道:“难怪难怪,可惜啊可惜。”隧不再为难让我去了。这样的形容让三娘心里更加憋闷,女孩子便不能上学堂吗?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出得门来,下了楼梯,便见楼上芍药姐姐并她的侍女采薇侯在丽娘门外,芍药姐姐红鬓花黄,容颜娇艳,未语先笑,哪里还有一丝病容?
“芍药姐姐,采薇姐姐!”三娘朝楼上喊了一声,她们侧面望着屋内,并未听见。那头管事还催着自个儿下去洒扫,三娘却挂记着爹娘的回信,管他呢,回信要紧,抬步便往楼上走去。
芍药姐姐正在眼前,三娘三步并做两步,赶紧上前正要开口,房门打开,屋内走出了一个白衣公子。他目若朗星,眉飞入髻,高鼻朱唇,手中一把纸扇,白衣出尘,腰间系了玉佩香囊。
我赶紧闭了嘴,迟疑着要不趁早溜了。却见芍药姐姐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湿了眼眶,泪水滑落香腮,唤了一声“陆郎”。
一声陆郎千回百转,数不尽的幽怨情深,道不尽的殷切期盼。妈呀,有情况!
三娘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眼睛宛若八百瓦探灯,朝这二人扫射。这位陆兄走向芍药,眼含笑意,声音亲昵的回道:“恬儿,你怎么过来了?”
房门咯吱一声打得更开,又有两位佳人出得门来,一位是妈妈桑丽娘,另一位则是我见犹怜的怜儿姑娘,她怎么会在这儿?
丽娘看了一眼芍药姐姐和采薇姐姐,芍药姐姐眼神儿正盈盈望着陆兄,温柔得都滴出水来,采薇姐姐被丽娘的眼风扫过,立马后退了半步低下头去。
“多谢陆公子出手相救,丽娘不胜感激!”大boss看着陆兄,表示感谢。“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含章能办到的,定全力以赴!”陆兄表示不用谢,还有什么事情吼一嗓子就好。丽娘笑容满面,“一定一定,有劳了。”
这方几人其乐融融,怜儿姑娘形单影只,不见桑杉侍立在旁。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眼神深深的锁在陆含章同学身上,泫然欲泣,一语未发,却像道尽了千言万语。
原来是一出三角恋,爱我的人不爱我,我爱的人爱着别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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