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赤贫状态到有了一片小小的叶子金,三娘走路都挺直了腰杆,虽不知这价值多少银子,距离一百两仿佛也没那么遥远了,钱壮人胆,古人诚不欺我呀!
寄给虎妞的信已经过了数天,想来还在路上。寥寥几个字问爹娘可安好,表明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久后便会取道北上,寻找哥哥。望爹娘来信告诉自己哥哥具体所在。
这几日芍药姐姐十分倦怠,也不耐烦与客人们应酬,成日里躲在房内。丽娘忙着紧抓两个头牌练习技艺,腾不出手来敲打她,听闻怜儿姑娘新近自创了一首全新的曲子,婉婉的舞练得渐入佳境,丽娘心情大好,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一年一度的盛事吸引了整个州府的眼球。前任冠军所在的画舫倚梦楼不仅得了万金,那货还成功赎身,被某位盟主纳作贵妾,一时风头无量。比赛的日子越发临近,人们日日讨论谁会拔得头筹。
海大厨正料理一条鲈鱼,他人胖,脂肪厚,伙房的热气一蒸,汗水只往下淌。
用脖子上的汗巾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他娘的,今年押倚梦楼的水仙儿,一准赢!”
“押她做甚?我看还是怡红院的楚红,她那小腰扭得,你别不信,今年就她了!”说这话的便是罗大厨。他是舫里数一数二的糕点师傅,人最是抠门。
“我说罗大师傅,你咋晓得楚红腰扭得好看,莫不是你去了怡红院,怎么你家婆娘不管你末?”海大厨的徒弟,二勺表示怀疑。
伙房里的众人哈哈大笑,罗大师傅涨红了脸,嘴硬到:“那婆娘敢管我?老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她要敢多嘴,老子打得她满地找牙!”
大厨们纷纷不信,罗大师傅什么都好,就爱喝酒误事,丢了原来的差事被老婆骂个狗血淋头,这才上了画舫干活。老婆双手叉腰一瞪眼,他便怂了,打得满地找牙这话反过来还差不多哩。
“大娘,师傅们怎么不押我们舫里呀?”三娘一边洗刷碗碟,一边支着耳朵听大厨们说道。黄大娘将白瓷碗从水中拿起滤了滤,“海大师傅头几年押我们舫里,都输了,倒是罗师傅,赢了两回。”
“他们在哪里押呢?要多少银子的本钱呀?”三娘继续好奇,“小孩子家家的,可别学他们胡闹!”黄大娘叮嘱到,“十赌九输,今年还不定是哪家夺魁呢。”
大娘的好心提醒三娘并未放在心上,最近势头正好,霉运好像已经过去了,万一博一把一次性便能凑齐了赎身钱呢!回头好好问问二勺,这个押宝是怎么个押法。
夜夜笙歌,丝竹绕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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