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了一宿,三娘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河水温柔冲刷着船体,像极了情人的低语。
寒星点点,如果说冬天的寒风像大耳刮子,现在的风就是房东的收租通牒,让人瞬间清醒。
轻手轻脚的溜进房间,三娘将鞋子轻放到地上,和衣缩进被里。整个被子都散发着水汽,自己感觉变成了水族馆的乌贼,特么一嘴的霉味。
隔壁床上传出了阵阵呼噜声,黄大娘已经睡着了,年纪大的人浅眠,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挪动了,床板经受不住,发出刺耳的嚎叫。
眼角淌下一滴泪水。睁着大大的眼睛,这样便不会流出更多。都怪胡亮那个王八蛋!日日诅咒他喝水被呛脚底生疮。
如果不是他,我不至于背井离乡,身险囫囵。那天的情景如同放电影一般,比狗血更加狗血。
镯子碎成了几块,诚然是自己没有放好的缘故,但胡亮和我的责任明显一半一半,l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假意送给别人,装什么大方?
家丁哭的天崩地裂,魂断欲绝。胡亮先是呆若木鸡,随后眼睛一亮,突然说到:“我有办法了!”
我们安静下来,等着那厮说出个一二三四。结果那货迟疑了半响,我急到:“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呀?”
“我爹那人最是惜财,他时常教育我,一针一线来之不易,他知道玉镯碎了,定会发怒,让你们赔偿。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纷纷点头,那确实。胡员外可不是还有一个外号,叫胡公鸡,如铁公鸡般,一毛不拔。
“但是,如果你是我的侍妾,怀了胡家的孙子,那么我爹一定会看在孙儿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我们沉默着,没有说话。
“少爷英明,这个法子可行!”家丁甲说到。
“万一老爷要查验可如何是好?”家丁乙发问。
“笨啊,我们可以劝说大夫,备些薄礼,只道林菇凉和少爷两情相悦,却不被主母允许,只要说有孕,便可进门,此事不就结了!”家丁丙建言献策。
爹爹一直默不作声,我和虎妞看着爹爹,指望爹爹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用做这倒霉孩子的侍妾。
那边胡亮表现的一脸沉痛:“如此一来委屈了三娘,我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待你如珠如宝,宠你一辈子!”
还一辈子呢,当我三岁奶娃娃,信了你才有鬼。忽悠,再接着忽悠,每个女孩子都是你最爱的,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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