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吧,跳吧,说不定能穿回去呢!”我握紧拳头,怀着极大的勇气往河边迈了一步,软底的布鞋踩在湿滑的泥地上一滑,双手立马挥舞划动保持平衡。
妈呀,好险好险,就差那么一点儿!差点儿就要用狗啃屎的姿势倒栽进河里了,摸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抚着胸口的我止不住后怕。
oh不,现在的我一马平川,比华北平原更平,压根就没有胸!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就这么一滑,看着浑浊昏黄的河水,勇气这种东西顿时化作了泡影。
“三娘,回家去哩,晚归可要下大雨叻”村里的虎妞在不远处朝我喊道,“就来了”我一边应声,一边收拾起散落在泥地里的一筐猪草和一把锈到奶奶都认不出的镰刀,深一脚浅一脚和虎妞往村子里走去。
没错,我是三娘,三娘是我。
我是个穿越的倒霉蛋。
跟传说中动辄穿成公主王妃,抑或候门贵女,再不济也是个商贾大户的小家碧玉不同,我一穿越就变成了碧荷县林家坳子里普通农家的林家三娘。
说起来这具身体颇有来历,看起来十三、四岁,眉目清秀,脸若银盆,鼻高而挺拔,嘴唇不薄不厚,笑起来眉眼弯弯,腮边两个小巧的梨涡若隐若现,最妙的是一身肌肤莹润如玉,从来没晒过太阳,那叫一个白呀。
按理说这样的女娃娃应当在养在深闺,哪能在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子呢。
果不其然,从身边人有意无意套话得知,三娘是五年前冬至被拐子拐卖丢弃的,具体年龄不详,籍贯姓名不详。
刚被拐时约莫是个粉雕玉琢的正常娃娃,人贩子拐了不少孩子怕是夜长梦多连夜赶路,突遇大雨无处容身,小女娃们惊悸之下,纷纷病倒。
三娘抵不住高热惊厥,进而昏迷不省人事,人贩子眼看着她就要不行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将其丢到了路旁,拍马走人了。
也是三娘命不该绝,冬天的袄子穿的挺厚,看起来圆圆的一团目标挺大,遇到了赶夜路回家的林大叔,一把救起。
几番照顾,幽幽回过气来,额,人是活了,却受了惊吓失去了记忆。于是乎,好心的林叔林婶便将我收留了下来,认作女儿。
林大叔育有两个儿子,大的唤作能文,十六,早定了亲,只等打仗归来小媳妇进门,小的名叫能武,才十岁年纪。林家大叔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平日里也做些山货买卖供两个儿子上学堂,指望他们能识文断字,出人头地。
此情按下不表,虎妞和我回到了村里。林家在村子的左边,整个村子以祠堂为中心,三三两两的比邻而居。
望着这几间青黑色的瓦房,我内心做好心理建设,推开木篱笆,朝屋内喊到:“娘,我回来了。”一个梳着妇人发髻,圆脸杏眼的少妇应了声,拉起青色的裙裾出得门来接过我手里的镰刀和筐子,“快歇歇,累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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