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我手里。”
为什么陈奇墨在陈枫溪的折磨下,还能继续为陈枫溪做事。因为陈奇墨的母亲,一直都被陈枫溪控制在手中。因此,陈奇墨只能听从那个,如同一般动不动就对陈奇墨打骂的父亲。但这个父亲,也只是看上了陈奇墨在武学上的天赋。
他陈奇墨并不是这个魔鬼的儿子。
记得他第一次,为这个魔鬼杀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才刚刚到八岁。他为了自己的母亲,一人一剑几乎付出了半条命才完成了陈枫溪交给自己的任务。
之后,陈奇墨已然成为了陈枫溪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剑。
“陈萍萍,你该死。你不该动她的!”
“我相信我不会死,至少你不会让我死。”
“你就这么确定么?”
“是的,我就这么确定。”
这句话说完,陈萍萍拍拍手。早已守卫在周围的黑骑,便围绕着一张马车走了过来。
当马车走到站在陈萍萍身边的影子处时,影子上前掀开了马车的帷幕。一个端庄的夫人坐在马车中,妇人看见陈奇墨的时候。面容十分激动,一直在“呃、呃、呃”地叫。
“母亲,陈萍萍你告诉我,我母亲现在?”
“监察院的人,找到你母亲的时候便是如此。似乎东夷的那些人,对你母亲用了一点手段。”
“东夷么?”
看见陈奇墨,妇人叫着泪水随着叫声忍不住地流下。妇人越是流泪,陈奇墨的面色越是阴沉。“说吧,陈萍萍你要我做什么?”
“简单,一人换一人。怎么说你都是大宗师,入东夷刺杀东夷皇帝不难吧?”
听见陈萍萍的要求,陈奇墨想都没想,“好,但你陈萍萍,不能动我母亲!”
“没问题。”
得到这个承诺后,陈萍萍得意地笑了。陈萍萍似乎已然料到如此结局,为什么?很简单,因为陈萍萍从言若海那里得到的消息中就已经看出。既然陈奇墨,能因为他母亲为陈枫溪效力十多年。那么,现在即使陈奇墨到大宗师之境。那依旧能用同样方式,让陈奇墨为自己效力。
只是,坐在马车中的妇人。听见陈萍萍和陈奇墨地对话后,妇人止不住地摇头。妇人明白,若是陈奇墨真去刺杀东夷皇帝,那必定是九死一生。
即使真的刺杀成功,那作为东夷人的陈奇墨。那天下人,会怎么看陈奇墨?
但陈奇墨却不想这些,他只想自己的母亲能安稳地活下去。至于天下人如何看自己,那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妨碍么?没有。
“说话算话。”
陈萍萍的人品,陈奇墨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相信的。
站在灰烬中的陈奇墨,再远远地看了一眼马车中哭红了双眼的妇人。跪下,给妇人磕了一个头。便拿着那把依旧沾染着灰烬的长剑,准备离开这里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
就在陈奇墨走出废墟时,妇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支簪子。闭上眼,用力地插向自己的脖子。一旁守卫的影子,看见妇人的动作。连忙向妇人的手抓去,想阻止妇人的簪子插入脖子。
但当影子的手,触到妇人的那一刻。鲜血已然从妇人的脖子处,溅射出沾在影子的黑色衣袍上。刚走出废墟的陈奇墨,便看到如此的变化。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飞快的从眼眶中流出。
妇人在倒下前,陈奇墨在妇人的眼中看出的是快乐,是解脱。
只是,陈奇墨现在却看不见了。因为,在妇人倒下的那一刻。陈奇墨的灵魂似乎接受不了,如此的场面。灵魂失去了意识,回到了泥丸宫中,而目睹这一切的陈启明不得不接手眼前的局面。
陈萍萍知道,今天的这一手似乎,是自己玩没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妇人还给自己留了这一手。更没想到,这妇人竟然能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既是如此,那今天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便能善了了。
守卫的监察院一众人,也明白一场恶战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了。
刚接手的陈启明,明白陈奇墨似乎是因为悲伤过度从而晕过去了。若不是自己接手,那么说不定现在的陈奇墨已经昏过去了。可陈启明也明白,现在的局面似乎有点不好处理了呢。
但他也明白,大宗师不可辱。今日的局面,可不是单单地辱没大宗师那般简单呀!
看看手中那把灰烬满满的长剑,以及那身体中流动的丰厚真气。陈启明用剑,指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陈萍萍,你们监察院门前的那块石碑上,刻写的东西你还记得么?”
当陈启明这么问的时候,陈萍萍不说话。
“好一个为了天下的监察院,你们监察院就是如此为天下人的么?”
话音落,剑光起,陈启明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血战就是与陈萍萍。
虽是陈萍萍,哪又如何?
此刻的陈启明带着陈奇墨的悲痛,带着陈奇墨的恨,带着陈奇墨的记忆中那些在血光中拼杀出的剑术。化作了一把勇往直前,锋利无比的剑杀向了陈萍萍。
寒光涌动,那些挡在陈萍萍面前的监察院众人。才刚拿起手中的刀剑,准备冲向陈启明。却只觉得,一股道巨力传来。接着,那十多个想阻拦陈启明的监察院中人。就被陈启明,击飞但空中。
其他人反应过来后再一看,陈启明的人,陈启明的剑。现在已经,穿过了阻拦,向陈萍萍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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