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巽泽闻言，面色一白，垂下了原本握紧沈荼的手，他整个人如玉山将崩，神情惨淡，抿唇不语。

沈荼轻嗤一声，说：“你方才当我是妖怪，怎么就同意替我办证件。怎么如今当我是魔，就不给我办。要说异类，妖与魔相差无二，为何你偏偏对魔类不能容忍？”

郭达闻言，沉痛地说：“妖起码还懂点规矩，魔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得寸进尺！十二年前，我带队，和天师联盟的几位董事合作，对秦巽泽他们那批小孩进行特训。哪知道，正赶上一批魔军入侵，他们博取村民的同情，一进村就大开杀戒，把整个村子的普通人全杀光了！”

“恶妖杀人是为了修炼，而他们呢？居然是为了取乐！当时，天师联盟领头的林教去和他们交涉，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沈荼在魔界已久，不用说也知道那些魔兵的想法。她蹙眉看着郭达。

郭达哽咽，沉吟良久，才恢复情绪，说：“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乐趣，庸碌的凡人又怎么能体会？，我当时就躲在门外，如果有不测，准备上去救林教。哪知道，那群畜牲直接把魔种强塞到林教嘴里，我眼睁睁看见林教变成了一只怪物！”

郭达深深吐了一口气，说：“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不是妖，也不是魔？刚才的气息分明是魔气，你在撒谎。”

沈荼轻笑一声，说：“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刺探我的灵脉，看看是不是有魔气。”

郭达皱眉，看向秦巽泽，说：“她不是魔，是什么？”

哪知，秦巽泽面色惨白，鼻尖已有细汗，他抬眸一看，往地上一跪，几欲瘫倒在地，沈荼眼疾手快，扶住了秦巽泽，他倒在她肩上，失去了知觉。

“怎么会这样？”郭达忧虑地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那件事。”

沈荼蹙眉看向郭达，冷声说：“什么事？”

郭达叹了一口气，说：“那林教变成魔怪之后，冲进我们基地，到处杀人、吃人。当时，大家想杀了他，也算是让他解脱。哪知道，抓到人之后，他就昏过去了，醒来之后，表现得跟以前一样。特训只能提前结束，天师联盟把林教领了回去，检查了好久，觉得他恢复正常，就让他在联盟里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可是，没想到这一点善意的安排，几乎让天师联盟遭受了灭顶之灾。我当时回了局里，只听说了一些传闻。”

“那时候，天师联盟周围频频有人失踪的消息，大家怀疑到林教头上，后来，果然发现林教在暗中吃人。他说，吃人上瘾。当时，秦巽泽他的守护人就是要求立即处决林教的那一批，后来，林教将魔种种在那批人体内，秦巽泽他的守护人因此自杀殉职。”

郭达咬紧牙，攥紧拳头，说：“魔族实在是太狠决了，做事没缘由、只凭着野兽的本能生存，不，野兽也没有他们嗜血，他们完全就是杀人取乐的畸形！绝对不能让他们存活在人间！”

沈荼闻言轻嗤，说：“这群魔兵，毫无自给能力，只知道一味的掠夺，当自己位面的资源耗尽，就去抢别人的资源，还美曰其名为荣耀，真是无可救药。”

郭达闻言，沉思，将探究的目光投掷在沈荼身上，半晌，他说：“秦天师都这样了，证件无论如何也得替你办好。我也算是见着秦巽泽长大的，这孩子从小聪慧懂事负责任，你可不要伤害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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