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薇低眸瞥一眼他手里的饮料,不由蹙起了秀眉:“您咋又给我买饮料了?”
李涛嘿嘿赔笑:“看到你这么辛苦,我这个做司机的理当爱护一下。”
“我不需要。您还是把它拿走吧。”
李涛执着地向她跟前一递:“你必须接受。否则我就不走了。”
戴薇扫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的出租车,立即命令道:“你必须把车开走,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李涛耍赖:“你要是不接受我的饮料,我就不走。豁出去你找人拖走我的车了。”
戴薇眼圈一红:“如果车被拖走了,您拿啥给嫂子治病呀?”
“这···”李涛还是执着地举着饮料瓶,“求你还是接受吧。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赎罪···不,来报恩!”
戴薇心里一热,不得已伸手接过饮料瓶,又苦笑道:“李大哥,我这算不算受贿呀?”
李涛摆摆手:“哪能呢?你作为交通警察一直为我们保驾护航,我们理当表示一点爱心嘛。这叫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警察人人爱嘛。”
戴薇扑哧一笑:“您的嘴还够贫的,赶紧把车开走吧。”
李涛不敢怠慢,立即回到出租车停靠地,并迅速离开了这里。
戴薇又足足目送了对方一分钟,才低头看着手中的饮料瓶发呆。她没有想到,自己与那位肇事司机本来是一对相互对立的关系,如今却结成了亲密无间的警民友谊。这样的关系转化恐怕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波助澜。而这种力量的形成所需要的力量就是一种令人感动的正能量。
她在炽热的阳光下站了很久了,早已经很干渴了,肇事司机的这瓶饮料无疑就像一场及时雨,让她不可抗拒地拧开盖子,尽情地畅饮一口。一股清凉的甘泉从嗓子眼一直滋润到她的心脾。
再说秦松沐搭乘出租车到达医院门口,动作似乎没有迟疑,一路小跑冲进了医院大楼。
章教授已经早他一步到达了教研室,与女院长等人正重新对那位老干部的新旧片子做对比。
章教授看罢,不由倒吸一口气:“这位老患者的脑瘤已经手术晚了。如果在半年前做手术,才是最佳时机。如今,真可谓病入膏肓了!”
程教授立即来了精神:“怎么样?就连章教授都说为患者做手术已经不合时宜了。难道咱们还能硬上吗?”
就在这时,秦松沐也赶到了教研室。
章教授立即招呼他:“松沐,快过来看一看患者的病例。”
大家知道这位年轻的后起之秀已经是市一院的红人了,至少在林院长和章教授眼里绝对是院里的台柱子。于是,这些资历更深的教授专家们都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秦松沐虽然有一点小小的诚惶诚恐,但他毕竟是三十出头的男人了,还是有一点气场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显得荣辱不惊,镇定自若地查看那些不同时期的脑片。
最终,他皱起了眉头。
程教授看在眼里,故意问道:“秦大夫,你觉得患者还有手术的价值吗?”
秦松沐欲言又止,不由把目光投向了章教授。
章教授含笑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要畅所欲言。
秦松沐于是发表自己的看法:“患者的脑瘤已经在颅腔内被挤压变形,如果贸然采取切除治疗的话,所冒的风险极大,成功率绝对超不过百分之二十。”
现场的气氛一片沉寂,其实这都是在座的专家和教授已经判定出的结论。
不过,秦松沐话锋一转:“假如不做手术,患者承受的风险更大,甚至都挺不过两个月了。”
程教授一愣:“秦大夫,你到底认为手术的方案是否可行?”
“这···”秦松沐无奈地笑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了,而是应该由患者本人去决定。”
章教授思忖片刻,便向秦松沐提议:“目前患者已经入住402病房了。你明天以查房的名义跟他交流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啥态度。”
秦松沐对于导师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好的,没有问题!”
章教授“嗯”了一声,“你可以回家吃饭了。”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了。
秦松沐因为着急回家给妻子和女儿做饭,欣然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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