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了出来,才想起孤蛮,发觉自己手上有一张字条,翻开来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救兵。”
然后君天买了匹马,拼了命了回京,他不会知道,京师早已变了天。
君夜回府以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纠结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那幕后主使是谁,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拿出了之前的名单,在第一个名字上用朱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是时候给自己的猎物一点刺激了。
他要去议政殿,看看君幽,阿覃之于君幽就好似地基之于房子,就是不知道没了地基,这房子还能不能支撑的住。倘若有面镜子,就可以照出君幽现在的眼神就是看到猎物的野兽,带着狰狞和势在必得。
君夜到议政殿的时候,侍者早已将地面收拾好,君幽依旧坐在那里批奏折,只是不知道为何,纵使周边有侍女陪同,也给人孤寂的感觉。
君幽登基之时就吩咐过,君夜可随意出入宫闱。侍女看到君夜刚要行礼,君夜就朝她摆了摆手,侍女就闭嘴如木头一样的站在旁边。
君幽批奏折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将笔和奏折一同摔了出去。
“王上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君幽面露喜色,抬头看着君夜,“王兄,你不是身体抱恙,在家中修养,怎么现在跑来了?”
君夜佯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来,你这一摊事谁给你处理?”
君幽将头低下,闷闷的声音响起,“这些事不是阿覃做的,是有人栽赃,阿覃是为了我的清白才自裁的。”
君幽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栽赃是他眼前的爱人策划的。
君夜朝着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们退出了议政殿,将君幽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将君幽半拥在怀里,轻声安慰,“我知道,我都明白。你别难过了,等以后我们定会还他清白的。”
从昨日事发到现在,君幽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他的爱人会护住他的。
君夜轻轻的抚摸着君幽的背,语重心长的说:“但是你要知道,这些事没有这么简单。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臣民因玄铁杀人案都恨急了你。”
君夜抓住君幽的肩膀,使两人对视,“我们举步维艰,无论如何,父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我们必须替他守住了!”
君幽坚定的看着君夜,“王兄,你放心,我明白。”然后他转身走向议政殿的一角,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然后又将柜子锁上了。
君幽抱着盒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将盒子塞给了君夜,“王兄,这个你拿着,倘若有一天我有什么不测,它必然能保你安然无恙。”
君夜掀开了盒子的盖子,往里面一瞅,手都要抖了,“这,这是……”
君幽扶住君夜攥着盒子的手,“这是父王昔日从大将军那收来的兵符。”
君幽看着君夜,眼神坚定,“王兄,局势愈发复杂,我身居王位却保不住阿覃,我怕我有一天……你拿着这个,就算我死了,你也能护住你自己和这江山。”
君夜觉得自己的心特别疼,没由来的疼,他居然没有勇气再与君幽对视,似乎多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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