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低着头盯着鞋尖说道,“不瞒先生说,本公来日来为此辗转不眠,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
“时机不到。”,贻清见此笑声笑了,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刘煜觉得贻清或许会有什么高招,毕竟三个月以来贻清解决了不少问题,连原本有些看不起他的长卿宫朗都服了。只是刘煜万万没想到贻清会给了这么个答案,惊得刘煜直接站了起来,“还不到?”
“还需要等,殿下还需要再耐心一段时日。虽说现在看太后是有心废立的,我想依殿下在国都布下的眼线也应该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只是太后用什么借口在什么时候废立,我们还是需要等的。另外诏书迟迟未能颁布,国君下一步如何动作,我们也是需要注意的,更不用说其他那些封臣会不会在此间有所动作我们也需要观望。”,贻清起身推开窗子看向一池逐渐枯萎的莲花,慢慢的说道。
太后的动作,国君的动作还有封臣的动作,这些刘煜自然知道是要关注的,只是再这样一点都不做的等下去?刘煜是一门心思想帮助国君的,甚至刻意的忽略了他是太后的选项这件事儿,他不想同国君争那把椅子,至少在事情明确之前还不做这种打算,但是他内心清楚的很———如今已成定局,不然之前也不会说什么登基拜相的事,这一瞬间之中,刘煜甚至觉得自己很虚伪。一面已经做了登基的大梦,一面却又想帮国君,真是无耻啊…不对,等等,“依殿下在国都布下的眼线也应该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刘煜不禁为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贻清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看着刘煜极其不善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打量着,贻清哈哈一笑,“或许我知道的还更多。”
还更多?刘煜听了眼角不禁一阵的抽搐着…
“在国都乃至于王宫之中留些眼线都是寻常事。”,贻清似乎并没有看到刘煜那要杀人的眼神,依旧满不在乎的说道。
寻常事…好大的口气…
“不开心么?查了我那么久也没查明白我是谁。”,看着刘煜如猪肝色的面庞和躲闪的眼神,贻清又说道,“殿下不用掩饰也不用解释,如果是我遇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人说要帮自己做大事,我也会查的,我会都查到他小时候是不是爱你尿床,是不是爱偷看姑娘洗澡。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理解。”
刘煜听了不禁有些泄气,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决定背水一战、反戈一击,“所以先生连日前往青楼是做给那些探子看的?”
贻清绕有深意的看了刘煜一眼,才笑着说道,“不是,我确实喜欢那里。”
…,完败。
“殿下需要忍耐,但也需要更宽广的眼界,毕竟早晚是要进国都的。我知道殿下其实并不想争那把椅子,但是你我都清楚,如今这已成定局,只是早晚的事情,国君虽然野心庞大但是过于凌厉,他并不懂刚则易断。”
“好,那本公就再耐心等些时日。”,刘煜点了点头,“对了,还有一事,一直也没看见先生的弟子,他去哪了?”
“在涿州。”,贻清也没有想隐瞒刘煜的意思,“涿州肯定是这盘棋中最大的变数,每个人都知道但是谁都没有办法准确的预测,索性就让他去盯着。”
刘煜听了只是点了点头,贻清说的没错,刘谓崖绝对是最大的变数,但是那条阴狠、狡诈的老狐狸什么时候出牌,这事儿谁也闹不清楚。
“那本公就先告辞了”,刘煜向贻清一抱拳便准备离开这里。
“殿下回府的时候把花园里那头驴带走吧。”,正当刘煜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贻清突然说道。
“驴?”,刘煜诧异的问道,这驴还有什么玄机?“先生是何用意?”
“那头驴可是救了那个小结巴一命,那天如果不是那头驴一再示意凌云,或许小结巴早就死了。”
“哦,本公想起来了,待会儿让柳絮把他的救命恩人,不,驴,把救命恩驴带走。告辞。”,刘煜又是一抱拳,只是在已经推门走了出去的时候,又突然把头探了回来,“先生还是少去青楼吧,对身子骨不好。”
正在喝茶贻清听了,噗的一声便喷了茶,随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早已经走出去的刘煜哈哈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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