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矶子舌战女贞一番,不曾讨得便宜。便暗中设下计谋,有意强留女贞。
女贞知矶子心意,此时已然骑虎难下。片刻沉思,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来。言道:“非我不肯,只恐误了大王。”
矶子疑惑,问道:“如何误我?”
女贞笑而不答,矶子遂不以为然。言道:“若首领当真有难处不能相从,我也不必勉强。只是适才是首领让我提条件的,如今我提了首领却不能应,此恐非我之过。”
女贞笑道:“大王既有所请,如何不能应的?只要大王依照约定归还三寨,我便随着大王走一遭又能如何?”
矶子大喜,笑道:“我既已答允,如何能够反悔的?首领随我同归荒丘新城之日,便是我交割三寨之时。”
女贞道:“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可以。大王若允许,我将部落中事交代身边随行人。他们回去城寨,我自与大王往新城走一遭。只是自家部落中事,当着大王面说了恐有不妥。”
“这个容易。”矶子起身,遂令帐中诸将尽退。诸将领命,矶子自己也走到大帐门口,言道:“此处留给首领,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女贞谢过,矶子这才出帐。
却说帐外仲夷心中忧虑,挂在脸上。矶子询问,仲夷道:“我刚刚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恐有不妥。”
矶子道:“适才言语,仲夷也同意了。如今答都答应了,却让我如何悔得的吗?”
仲夷面露难色,言道:“非我难为大王,只是这女子实在古怪。我们到底想干什么,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然而即便如此,这丫头却仍旧不惧。今番和她一番舌战,足见此人非比寻常。然而她真正的本领,怕是还没跟咱们展露呢。若将她引到我们的新城去,臣总觉得会闹出些祸事来。”
矶子道:“你的考虑,我能理解。不过事已至此,悔之无及。更兼新城乃我所居,她孤掌难鸣。我想象不出,她又能闹出什么事端来。至于你说的她尚未展露给我们的本事,我倒真想亲眼看一看。”
两人言方至此,大帐帘窿一挑,女贞和身边十名卫士侍女已经走了出来。
矶子惊奇,上前迎奉道:“首领这便交接完了吗?”
“是,不过离开数日而已。部落中虽然有事,却也没必要耗费太多时间。”
矶子一声冷笑,言道:“首领啊,还是长久打算一些为好。”
“是吗,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的。”
面对矶子的话里有话,女贞针锋相对、不肯示弱。矶子心中起疑,不知女贞这股自信从哪里来的。虽是如此,却也没做多想。此时既然交割全都完毕了,矶子便也履行自己的承诺开始整顿军马。
一切完毕,便欲带着女贞起行。然而又一件事,让矶子再度感到疑惑。
女贞此番随行十人,有护卫也有侍女。矶子本想着她怎么说也会带上几个在身边,没想到女贞居然一个都不带。矶子询问缘故,女贞只笑道:“大王为各部圣主,凡事考虑必以权谋。我虽小部之长,万事也当想的周全一些。如今孤身犯险,何必累及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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