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瑟维尔已经熟悉了温诺佩拉和领主府的情况,来到温诺佩拉后他便穿起紧身罩袍,戴起面罩,在夜晚时分攀上领主府的外墙,试图透过窗户窥望那位令人怜爱的姑娘。他一直担心会发觉荻安卢娜若因自己的突然消失而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未至,他便已听见房内传来轻轻的啜泣声,他的心头似被紧攥着,眼眶也开始红热。
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放弃所谓的王位,忘记应当夺回的东西,而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勇敢地留下,真正追求自己所渴望的生活呢?
当他的双眼高过窗台时,却差点要惊呼起来。他扶紧了窗台,低下头去,不愿相信那一眼所见的画面。
坐在床边的荻安卢娜衣衫不整地搂抱着一位裸露的健壮男人,虽然上一秒还在啜泣,这一秒却露出了那个男人所无法察觉到的笑容。这不是瑟维尔所熟悉的那种欣慰而羞涩的笑,反而透露出一种得意,一种对男人的征服感……
瑟维尔没有再敢再去窥望,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在闺中发生什么。毕竟自己也曾是屋里的男人。
趁还没被人发现,他利索地回到地面,双脚如被烫着一样快速交替着,就这么离开这座不再属于他的城池。他奔跑着,向着黑暗狂奔着,四下无人之时,泪水便夺眶而出。
他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原来,那位可爱的姑娘,早就站在高自己许多的台阶上,俯看着自己,怜悯着自己,利用着自己。
他还真的以为,他是她最需要的人。他以为,她是伊诺特里亚最特别的女人。
一时间压制不下来的情绪继续汹涌着,放大着,一阵阵的海啸将他一次次扑倒在地,他宁愿被淹没得不再思考。
他想起来对伊莲娜的主动请缨,他明白了伊莲娜为什么对荻安卢娜如此痛恨。他愧疚于自己辜负了伊莲娜的信任,她才是真正值得他去爱的主人。
“是时候了。”
他回身进城,悄然回到领主府邸,他没有再选择偷偷爬墙的方式,而是正面杀入屋中。一路上,守卫和奴仆们纷纷落血伏地,他望见背影的那个健壮男人急忙打开房门,他将这男人一剑刺死,后者倒于血泊。
荻安卢娜慌慌张张地试图躲在角落,瑟维尔则点起烛火。
“是你……?”她的双眼瞪大,淌下热泪。
“是我,也不是我。”瑟维尔持着剑,缓缓逼近荻安卢娜。
“……什么?”荻安卢娜只着薄薄的睡衣,暴露着美丽的肌肤,依然显得颇为性感。
“我只是不再是那个会被女人的眼泪所迷惑的宠物。”来到荻安卢娜跟前,瑟维尔便要举起剑。
“为什么……”荻安卢娜的视线变得模糊,声音也略微沙哑了起来,“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真正地懂我,都以为我是个有心计、会演戏的狐狸精,却没有人能真正地温暖我的心窝……”
瑟维尔犹豫了起来,手和剑凝滞在半空当中,他的影子在烛光中摇曳着。
“我曾以为你是特别的。是你让我觉得,我真的可以依赖一个人……”荻安卢娜哭得更加吃力,通红的脸颊上反射着泪光,如同水晶一般。“我没想到你会不辞而别,我每天以泪洗面,只能时时找些别的男人,但没有人能够填补我心里留给你的位置……”
瑟维尔只感觉右手失去了力气,剑的重量使它垂落下来。他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剑甩到一旁。他将荻安卢娜拖到床上,肆意地将她蹂躏……
“我不能久留于此了,荻安卢娜。我不会再恨你,也不会再回来,我们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瑟维尔着好衣服,拾起剑,在府邸中搜刮了一些钱财。外头天还黑着,他全无倦意,踏着一地红黑,没入到夜幕当中,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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