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强哥的拳头,甄治良的耳光,我这瘦弱的身子,终是扛不住了。
“你醒了?”华禹风走进,手掌提着早点,声响温柔。
他走过了来,把我的身子抚起坐好。
“饿了罢?来,喝点粥。”
说着,华禹风便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边吹了几回之后,这才喂到我的口中。小心谨慎,温柔尽显,我心中暖的不行了。
这应当是他第一回侍奉旁人,我窘迫的瞧了他一眼,想要把勺子接过来,华禹风却没松手的意思。
又喂了几口,我面上的神色缓缓凝重,犹豫了片刻,我终究抑制不住问道:“他们都怎样了?”
昨天,华禹风把我的抱上车之后,这是由于简直不舒适,我便沉沉的阖上了眼眸。
昨天所经历的一切,到如今还要我心有余悸,都不晓得自己是晕过去的,还是睡着了。
“你是说那程么?”华禹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直直的望着我。
锐利的目光,似是要把我瞧穿似得。我心中一颤,如被重重的捶了似得,我是怕那程哥,也担忧华禹风真的废了甄治良。
我霎时一个机灵,心下一怔。计上心间。
“我讲的是他们。”我怔怔的说道。此刻目光闪躲,挪向别处。
我不敢正面直视华禹风的目光,此时,华禹风眸子一暗。面上的神色跟着沉下。
“那程便住在医院,没啥大碍。”他幽幽的说道。
平静的声响中。满是淡漠。非常明显,他介意我对那程哥的在乎跟关怀。没料想到一个男人居然如此小心眼儿,我跟那程哥显而易见是亲情。他却压根看不出来。
戴莹莹以前跟我讲过一句。她认为的至理名言:真正爱你的男子,实际上都非常小心眼儿,只须你对任何异性的关注超出他心中的设定。即便再成熟的男子,也会像个孩子那般,跟你生气。因此说。真正爱你的男子,不管他多么成熟,多么成功。在你跟前,终会露出孩子的一面,跟你撒娇,吃你的醋。
而此刻,华禹风就是如此的男子。他像一个小孩似得,为抢走的温暖而吃醋。脾气就似多年前那莽撞的傻小子,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在集团的威严。
我一怔,一颗心放下了一半,心中想着只须那程哥没事便行。
“那绣片呢?”想起绣品,我不禁焦急起。
“已经给朱可寒跟戴莹莹拿去加工了,安心罢!工厂的师傅会严格依照你的设计完成的。”
听见华禹风的话,我长舒了口气,面上松懈下来。
可霎时又想到了啥,惊愕的问:“甄治良他们不会又去搞破坏罢?”
“不会了,他们如今在警察局蹲着。”
“警察局?”我惊愕。
“恩。”
昨天甄治良的那声惨叫,真可谓是鬼哭狼嚎,以至于如今想起来,我的心中都抑制不住颤栗。
华禹风昨天的那句话,我清晰的听见了:留下他一根手指头。
我怔怔的抬眸,望向华禹风,脸前的这男人,无疑是魔鬼跟天使的化身。温柔时,谁都没他温柔。可怖时,如魔鬼似得,冷若冰霜,冷酷无情,所有冷漠的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不可以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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