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渐渐地坐满,厅里人声鼎沸,门口也看不见人了,只剩下门迎在那边整理着登记簿和礼单,司仪站在舞台旁边试着麦克,两边的灯刷地一下亮起来,婚礼开始了。
先说了一些场面话,接着就是请上来两边的高堂,方老师那边父母俱全,好像是从外地赶来的,秦白那边只有一个老母亲,我看了又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秦白的母亲。
这种大事情当然是要父母来,但是我又不知道秦白到底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方老师,所以只当是看戏一样看着司仪在和两边的老人说着什么样的体贴话,开着什么样无伤大雅的助兴玩笑。
过了一会儿,老人们都开心起来了,就要迎新郎新娘。司仪伸手把所有人的视线带到门楼那边,灯光也给了一个聚焦之后,方老师和秦白喜笑颜开从通行路里走出来。
两个人看起来感情还算不错,手挽着手,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一个穿着红色的婚纱。
红色?
我看了看秦白身上大红色的婚纱,没想到现在知识分子和有钱人居然还有喜欢这种大红色的,但是想想秦白出身世家,而且她整个人长得很高,有些冷艳,穿上红色还是比较合适的,也就没有多想。
方老师在左,秦白在右,他们俩并排着走出来,完全都没有一点的不和谐,底下的客人们也都是大声叫好,满堂的喜庆,我在角落里,做一个冷眼的看客,看着他们从通行路里迈步走向舞台,看着他们在舞台中央站定,看着他们在司仪的带领下回答着什么样的问题,做一些什么样的游戏,假装着很是开心的样子。
看了好久,我觉得挺有意思,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很多的东西,都看不出来他们俩在演戏,或者有一半在演戏,甚至还有一半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真心的有多少,突然就很期待天水方的通行路效果是不是真的那么卓著。
就这么想着,突然就反应过来通行路的效应是两年内,我能不能看见还另说,就更加期待秦白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结果一直到婚礼结束,都还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让我实在是狠狠地失望了好一会儿。
婚礼最后当然是吃,我是个能吃的人,当然不限于人多人少,没有好戏看,有好饭不吃难道喜欢自虐吗,我跟左正放开喉咙开吃,吓得两个学长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来看那天晚上我没吃多少,没想到一上状态比左正还能造。
桌子上除了两个学长和琪悦吃了一点,剩下的东西被我们俩一扫而空,末了还从旁边要撤席的一桌端了剩下的半盘子螃蟹,一边聊天一边啃,啃了半桌子的螃蟹壳。
螃蟹壳堆了一脑袋高的时候,方老师敬酒才转到我们这一桌,端着一杯东西,我当然知道是水,也不跟他计较,一杯啤酒灌下肚,一边听他说着什么好话一边观察着他们俩的状况,摸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看他们俩还眉目传情的,什么郎情妾意,转眼再看又像是奸夫**,但是很奇怪的是,本来有打算的秦白没什么异常,倒是方老师那边言语上很有些异常的感觉,就跟之前见他的时候一样,那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送走了他们,继续吃完了剩下的几只大螃蟹,我跟左正打了个眼神,左正就拉着琪悦站起身来,三个人跟方老师和秦白打了招呼,说是晚上还有事,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我去通行路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类似门洞的东西,黑漆漆的,也没有什么花纹阵法啥的,搞得土里土气的样子。
摇了摇头,上了出租,回学校了。
烟萝已经回了家,我给她发QQ她没有回,我想大概是因为家里的事太糟心,她不主动跟我说,我也不好直接问,连着三天给她发了三条消息都没回之后,我也就不去自找没趣了。
毕竟,烟萝又不是我女朋友。
左正当然说我不是一厢情愿,我肯定也愿意这么觉得,有时候感觉烟萝也是这么觉得,想着想着就觉得很幸福的样子,但是又不是很真实,我觉得,还是不要陷得太深的好。
眼看着就要到了去水之都的日子了,我跟左正开始收拾行李,跟烟萝发了两次问话,依旧还是不回,心里就很是有那种失落的感觉,我问左正:“烟萝是不是就不去了?”
左正翻着白眼:“你的女人,我怎么知道。”
我骂他,告诉他烟萝还不是我的女人,他一副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在意的,我私下里问琪悦的时候,琪悦说他也天天都在问,但是宿舍里的人也都不知道烟萝家里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等待。
烟萝是个大气运的人,从她在我旁边呆这么久都没有像左正他们一样倒霉连篇就可以看出来,世外之人如苏半仙都要避讳我的霉运,而烟萝却一直给带着好运给我,或许我已经默认为她是我一个重要至极的人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的失落,以至于收拾行李的时候停下了手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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