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这还不算什么,早些年,应该是解放前吧,听说连省主席、一些高官都找过他做东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过要说起他那手上的功夫……哎呦,到了饭点儿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该回家了,不然我家老婆子又该骂上了……
说笑间,两人散了去。
嗳,老师傅,我问下,他们俩刚说的那个老王,到底是谁呀,您知道吗?小刘有点上了心,问修车的老师傅。
不知道,好像是个木匠吧。已经听他们讲过好几回了,神神叨叨的,听那意思,好像是个老手艺人,老了,也糊涂了。不过照我看,这老王手上八成还是有些功夫的,毕竟是老辈的手艺人,实打实练出来的,但至于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玄乎,就不知道了。嗳,小伙子,你问这些干啥。
没啥,就是听了好奇。
小刘隐约觉得这里面可能会藏着些有价值的东西。等回到了家,晚饭间,跟母亲聊天,小刘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一天的工作,突然就想起了这个老王,问母亲。没想到母亲竟然知道,说,小时候还见过,是父辈的事了,据说手艺很好,那时候不像现在,各家各户都是请木匠到家里管吃管住的打家具。那些找人做家具的,稍微有点钱,想打好一些漂亮一些家具的,都找他,一年半载都排不上队,生意好着呢,可后来就再也没有听说了。
小刘苦笑不已,敢情自己跑了小半年,这唯一觉得稍有趣味的东西竟然在身边都不知道,真是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后来几天,也没费什么劲,小刘就找到了老王。虽然说自己还抱着一线希望,可鉴于对当地文史的了解,又是文史馆馆员,小刘也渐渐地理性下来,不再指望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史料发现,权当一个素材去碰碰运气吧。
可这一听,小刘就停不下来了。
随着老王几天里自说自话般的描述,小刘就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似得,一猛子扎进了二娃的回忆中,随着他平淡无奇的话语起起伏伏。老王笑,他也跟着笑,老王哭,他就默默地看着他哭,也不劝。
有时候,在老王哭了很久,或者突然间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像魂儿飞出了身体,只留下一个呼吸的躯壳端坐在那里的时候,小刘会默默地拿起老王的手上放在自己手上,仔细端详那厚厚的老茧和干枯的手指。
尤其当老王在讲述一段新的日子,临末了又一次重复那句话,是师傅给我一条命,还教会了我吃饭的手艺,没想到,这手艺却毁在了我手里,呜……又哭起来的时候,小刘这才明白,老王没有傻,也没有糊涂,他只是时常穿梭在现实与过去的回忆里,在与师傅团聚。
自从小刘来了之后,那些捣蛋的孩子们就不敢再来了。连续三天,他们看到小刘都坐在这里听的有滋有味,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孩子丧气地说,看来咱们有接班人了,大家撤吧。
小刘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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