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习武之人,对这种在历史上名声绝顶,后来却失传的武器,当然有足够的好奇心。
因此便立在门前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使槊,果然见其招数与枪法颇有不同,气势上要凶猛得多,灵活机变处似乎也略胜一筹。
他看得入神,不防泰山王一侧头,一眼看见了他,顿时大叫道:“老六!贪狼寨招赘的姑爷在那里!”
穿着绿衣、大竹竿似的长人扭头看了一眼,叫道:“都打败了,还管他做甚!他姥姥的,没想到吕家丫头的功夫,竟练到了这般地步!”
语气中怨气冲天,显然极为愤怒。
泰山王却猛地立住脚,大声道:“功夫再高,不也是个女人?女人就要嫁人,我们打杀了他,那小妞不还是血无常的?再说那小子竟敢骗爷爷,骗了爷爷的人,又岂能容他活命?”
他一停脚,大竹竿几乎瞬间就到了他身旁,叫道:“你莫多事……”不料泰山王猛地将平等王抛了过来。大竹竿大吃一惊,忙不迭地腾出一只手,接住了平等王,气得几乎跳脚,破口大骂道:“那丫头和老葫芦追来,我们五个全要交待在这!你这蠢猪,脑子里都是粪吗?”
泰山王粗眉一挑:“骂我蠢?反弹!”
话音未落,他已如一团巨大的球形闪电,像小道观这边飙射而来。
任川吓了一跳,本来看他们逃跑的方向并不会经过道观,他才放心观看,谁知那胖子这般生性,就因为被他骗了几句,居然冒着被追上的风险过来杀他。
他不知这位泰山王脑子一向有些不会绕弯,自小便没少被人欺骗捉弄,因此最恨人骗他。偏偏生就了一副上佳的根骨,虽然脑子不算好使,竟也硬生生练成了一身上乘武艺,若当真骗得过他也就罢了,一旦骗了他却被发现,那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对方。
还好任川这会儿身边还有七个陷阵士,他们受命保护任川,如何肯让敌人得手?领头的青禾一声清啸,七人齐刷刷战刀出鞘,往前一涌,拦在了道观门前。
胖子大怒:“凭你们也敢拦我?”
他为了救平等王,被一刀伤了右臂,随身兵器都失落在阵中。若伤他的是陷将本人便也罢了,但却是陷将手下的陷阵士,以这胖子的性情,早已引为奇耻大辱。若不是怕误了平等王性命,无论如何他也会拼命干掉那二十一个陷阵士。
现在见林字组七人又要阻他“报仇”,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呼地一脚踢出,已是奋尽了平生的气力。
任川只闻风鸣如啸,顿时骇然变色,不由想起杀人王的夺命八膝,若是和这一脚撞上,别说膝盖,骨盆只怕都被踢碎了。失声道:“小心啊!”
陷阵士们的搏杀经验,比他丰富不知多少。这一脚的威力如何看不出?但迎面的陷阵士却是面无惧色,低吼一声,直接弃了刀,双手撑住盾牌往上顶来。侧面两面陷阵士亦同时顶盾向前,要帮同伴分担一踢之力,另外四名陷阵士则看都不看,悍然出刀,径直劈向平等王。
林字组这一瞬之间的应变果断之极,若是泰山王不收招,不死也要重伤,可若是他收招,迎面三人盾牌顺势撞来,只怕也撞得他人仰马翻。
任川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大赞道:“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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