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
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
鲜血把市民的白手污渎。
是命运注定这两家仇敌,
生下了一双不幸的恋人,
他们的悲惨凄凉的殒灭,
和解了他们交恶的尊亲。
这一段生生死死的恋爱,
还有那两家父母的嫌隙,
把一对多情的儿女杀害,
演成了今天这一本戏剧。
交代过这几句挈领提纲,
请诸位耐着心细听端详。”(《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开场诗)
第一场维洛那广场,致辞者鞠了一躬,帷幕闭合后再次拉开,宣告着戏剧的正式开演。
两名男演员手持盾剑上场,根据开场诗之前的介绍,他们分别是山普孙及葛莱古里。
山普孙说:葛莱古里,咱们可真的不能让人家当做苦力一样欺侮。
葛莱古里:对了,咱们不是可以随便给人欺侮的。
山普孙:我说,咱们要是发起脾气来,就会拔剑动武。
葛莱古里:对了,你可不要把脖子缩到领口里去。
山普孙:我一动性子,我的剑是不认人的。
葛莱古里:可是你不大容易动性子。
山普孙:我见了蒙太古家的狗子就生气。
葛莱古里:有胆量的,生了气就应当站住不动;逃跑的不是好汉。
山普孙:我见了他们家里的狗子,就会站住不动;蒙太古家里任何男女碰到了我,就像是碰到墙壁一样。
葛莱古里:这正说明你是个软弱无能的奴才;只有最没出息的家伙,才去墙底下躲难。
山普孙:的确不错;所以生来软弱的女人,就老是被人逼得不能动:我见了蒙太古家里人来,是男人我就把他们从墙边推出去,是女人我就把她们望着墙壁摔过去。
葛莱古里:吵架是咱们两家主仆男人们的事,与她们女人有什么相干?
山普孙:那我不管,我要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面跟男人们打架,一面对娘儿们也不留情面,我要她们的命。
葛莱古里:要娘儿们的性命吗?
山普孙:对了,娘儿们的性命,或是她们视同性命的童贞,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希利尔斯饶有兴趣的看着,戏剧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大上,里面有许多以往他认为粗俗的语言,甚至是不理解的词语。
“老师”
希利尔斯严肃的盯着舞台上的演员,坐的挺直,仿佛不是来当观众,而是来当审定者。
“老师,童贞是什么?”希利尔斯望着阿德里安一本正经的问道.
周围的观众将错愕的目光投向了希利尔斯与他身边的阿德里安,此时舞台上已经开始了下一个剧情。
“嗯……就是贞操,贞操你知道是什么吗?”
阿德里安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最主要的是周身那些难以言喻的目光让他感到了难堪。此刻他忽然感觉到了老人严苛教育中的缺失……
希利尔斯摇了摇头,似乎看出了阿德里安难以启齿,眨了眨自己好看的眼睛,善解人意的换了一个问题:“老师,那我有贞操或者是童贞吗?”
“……应该是有的”阿德里安沉默片刻,伸手将希利尔斯的脑袋摆正“安心看吧,你的教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尊重每一个人,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噢”希利尔斯失望的应了一声,乖乖的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舞台上演员的各种表演。严肃的样子让阿德里安忍俊不禁。
“名字代表什么?我们所称的玫瑰换个名字还是一样芳香。”
“被困在童话之外我和你,要往哪里去”
“爱情也像海一样深沉,我给人的越多,我自己就越富,因为这两者都是没有穷尽的”
“这种狂暴的快乐往往预示着狂暴的结局,在那欢愉的刹那,就像火和炸药——一吻即逝”
……在这个灯火通明殿堂内,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城市中,在这个并不祥和的夜晚里,希利尔斯睡了最香甜而自由的一晚。
【“即使我不是诗人或圣徒,但只要心中有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在沥青路上浇水,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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