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者?”
她抬起双手,不解地触摸自己的身体,记忆中她本该从容的迎接死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失去一半血液的白河肯定:“对,你已经是我的从者了,将会一丝不苟的完成我的指令,服从我的意志,为我而生,因我而死。”
简单的一番解释下,她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那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她颤颤巍巍地举着手,双眼难以置信看着白河,他迟疑一秒,无奈道。
“……是鬼。”
远野奈晚萤张了张嘴,双目逐渐失去神采,白河不忍直视的撇过头。
“是依赖我血液存活的鬼,简而言之,我是你的始祖。”
“白河森修司……你可真是个混蛋啊!”
远野奈晚萤大叫一声,抓起与她共葬的日轮刀[天岐十崇],屈膝,使出岩之呼吸捌之型想要砍下白河的脑袋,半途中却不得已虚晃一下,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白色葬服,竟然什么都没穿。
净身到下葬,全都由女性隐者负责。
“我是不是混蛋,以后你就知道了,”白河无所谓道,身为始祖,就算对方再强数十倍都无法伤害到他。
远野奈萤草怒目而视,她感受到来自白河身上某种逼近根源的威胁,就像对方随时能取走自己的命一般。
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平生第一次见。
“晚萤,还是萤草?”
“远野奈萤草已经死了。”
她把衣服裹的再紧些,不像萤草那个笨蛋,她知道白河森修司实际上是个男性,这是无法忽视的一点。
白河等待她整理好衣服,通透世界下的心脏在加速跳动,绝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平静。
“把羽织脱给我。”
没有拒绝,他脱掉外套扔给远野奈晚萤。
“从我死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四个月多,”白河道,“我前面刚走你后面就死了,你这么信任我能替你报仇吗?如果不是珠世小姐接到这封信,恐怕你根本没有复活的机会。”
远野奈晚萤裹着两件薄薄衣服,主要不是怕冷,而是防止走光的概率。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两截葱白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晃一晃,晃得白河眼睛疼。
眼不见为净。
他扭过头,马上就引来晚萤的一阵嘲讽。
“呵呵,始祖,始祖还不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男性生物?”
她倚靠着日轮刀站起来,自言自语道:“所谓剑士,越冷静、越能克制自己欲望的就越强,你根本无法体会到这种强大……”
还没等她说完,一阵燥热就从喉咙深处涌来,使她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
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她皮肤下爬来爬去,她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脑袋上轻轻抚摸,随着它的抚摸,身体传来的痛苦就越少。
等她醒过来,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自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攀附在白河身上,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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