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门笑道:“我本无旧疾,只是之前不慎被人所害。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林庄主没有及早取走我这条性命,而是多留下两个月的时间给我调养,方能慢慢复原。也多亏有这两个月的宝贵时间,可以多加指点,让萧禹的武功更为精进。”
林四爷走了过来,淡然笑道:“徐兄说笑话了,没事就好,倒叫我担心一场。”他随即又笑了笑:“徐兄来的正是时候,贵派下一任的掌门人已确定了,还请徐兄为他正名。”
接着,他抬手唤了慕容引桐一声:“还不快过来拜见徐掌门。”
慕容引桐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是”,徐掌门却根本不看他,挥手道:“且慢”,又向着林四爷笑道:“徐某听说此子蒙林兄赏识,已亲口允诺结为翁婿之亲,可有此事?”
林四爷捋须笑道:“确有此事,只是尚未来得及向徐兄禀告。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还望徐兄不要嫌弃才好。”
徐掌门朗声笑道:“在林兄面前,徐某怎敢说嫌弃二字?这门亲事正是天作之合,可喜可贺。少年人能得林兄看重,实在是他的造化。”
他说着,也唤了慕容引桐一声:“还不快谢过林庄主一番厚爱。既然你已是林府的姑爷,身份贵重,我门中也不便再留你,今日就跟了你岳父大人回去吧。”
慕容引桐惊觉抬头,一脸不可思议。什么意思?这。。。这是被逐出师门了吗?
林四爷也很有些尴尬,沉默片刻后,冷冷说道:“徐兄这是什么意思?慕容贤侄通过了疑棺之试,当下已是继任掌门的身份,你这个前任掌门有什么权力将他赶走?难道贵派立下的规矩可以随意践踏,都有如废纸吗?”
徐掌门也毫不客气,沉下脸应道:“私投外敌,如何不能逐出门墙?他如今连我本门中弟子都不是,又怎敢奢望掌门之位?规矩,自然要守,但这盏灯却绝非真正的长明灯。祖师爷有灵,岂会将掌门之位传于这等不忠不义之徒?”
林四爷冷笑一声:“私投外敌四个字,徐兄是将林某视作敌人了?以我的身份,选择你门下弟子为婿,是给你面子,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徐掌门同样冷笑道:“你们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林兄以为徐某都不知情么?你我心知肚明,迟早是要撕破脸的。”
林四爷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阴寒:“好,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但徐兄说此灯并非长明灯,有何凭证?那真正的长明灯又在哪里?”
“长明灯既称长明二字,岂会如此容易熄灭?”徐掌门对视着他的眼睛:“至于真正的长明灯,自然要留待祖师爷真正钦点之人方能寻出。”他喊了一声:“萧禹!”
萧禹走上前一步,躬身道:“弟子在。”他今日换上了一件宽大的衣衫,袍袖飘飘竟更加衬得长身玉立、气度不凡。
徐掌门道:“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机会也只有一次,听清楚了?”
萧禹道:“是,弟子明白”,转身走上了禁池边的台阶。
慕容引桐紧张地盯着他的身影,见他凌空腾跃之势,竟比自己快了数倍,单足踏上池心的铁铸荷花,俯身一抄就将一具木棺横抬出水,顷刻间又飞身跃回,将木棺与先前那一具并排放在岸边,躬身道:“请师父与诸位师叔查验。”
慕容引桐望着他一张气息平稳、面色不变的脸,暗自心惊,想不到他做这件事竟比自己轻松许多,功力高下之分实在是一目了然。
徐掌门亲自开馆,棺中是一盏体型更大、火光更旺的青铜灯,盏中同样无灯油,连清水也只有浅浅的一层。
林四爷看了,淡淡说道:“都是一模一样,如何能辨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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