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吸取教训,外人皆不可靠,只有自己才绝不会出卖自己。
皇长子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他似乎是玩累了,双眼紧闭,还起了一阵沉沉的鼻息声。
宁宸妃轻轻地一步步走了过去,心里越来越像擂鼓一样剧烈跳动起来。她走到了皇长子面前,蹲下身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迅速地从袖中取出膏药封住了他的嘴,把牛筋索套上了他的脖子,使劲一拉。
皇长子醒来了,惊恐地望着她,手足在痉挛性地拼命挣扎。宁宸妃咬着牙,越拉越紧,死死不松手。。。
突然,“住手!”对面林中的暗影里响起了一个震怒的声音。宁宸妃的眼睛睁大了,手上一松,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难以置信地呆呆望着赵廷桢从林中快步走出的身影。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佩戴刀剑的侍卫。
皇长子猛喘了几口气,翻身爬了起来,跑到父亲身边。
赵廷桢拍了拍他的头:“你没事吧?”
皇长子摇摇头:“父亲叫我睡在草地上,我就睡,本来还挺舒服,但宁姨娘叫醒我的法子太野蛮了,比我娘还凶得多。”他摸了摸脖子,嘟起了嘴:“我的脖子好痛啊!”
赵廷桢转头看着宁宸妃,目光冰冷。
宁宸妃全身都发起抖来,咬着嘴唇说道:“臣妾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和大哥儿开个玩笑。”
赵廷桢冷冷说道:“开玩笑?朕若晚来一步,这个玩笑就开得太大了。”
他紧紧盯着宁宸妃,沉默间令她更感到胆寒,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良久,赵廷桢长叹一声:“宸妃,当年四哥儿被人陷害一事,虽是张氏、尚氏所为,但你认为朕就猜不到也有你的一份吗?你的侍女去扔掉衣裳,为什么不径直去往焚化院,却要故意绕远路从张氏门前经过?又是你向朕揭发了她二人,你的意图昭然若揭!”
“这些年朕从未提及,是望你自行醒悟,自加收敛。但近来你费尽心机打听大哥儿的举动行踪,你以为就没有人引起警觉?就没有人向朕回报吗?”
“今日请君入瓮,你若稍有怜悯悔改之心,方才就不会下此重手。你太让朕失望了,你不配做母亲,更不要妄想成为来日的国母!”
赵廷桢说完,转过身不愿再看她:“你先回去吧,好好反省你的行为,来日再行处置。”
他招了招手,就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抱拳道:“宸妃娘子,请吧!”
宁宸妃一直低着头,神情又沮丧又悲凉,突然抬起头来大喊一声:“我不服!我的儿子又聪明又能干,胜过大哥儿十倍,为什么不能做太子?”
赵廷桢回过头,目光冷峻:“立谁为储,朕自有定论,轮不到你一介妇人置喙!不过朕要告诉你,本来三哥儿尚有希望,但你这个生母狠毒失德,朕既然不愿做立子弑母的汉武帝,又怎能把一众子女交到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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