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书有些慌张了:“皇上是想在。。。在这里?”
赵廷桢叹道:“朕当然很想,只是这里不是甘露殿,不合规制,也对你不公平。”
他捧起了她的脸,仍是轻啄了上去:“两个月的禁足很快就会过去,朕等着你。”
周祈书走出慈元殿时,已是下半夜。朦胧的月光下,文杏一脸焦急的搓着手,不住地往掌心呵气。
她抬头看见周祈书,愁容顿消,赶紧快步迎了上来,柔声笑道:“娘子可算出来了,太后说了什么?我们在外头又不敢进去,心里一直悬着呢。”
周祈书爱怜地伸出手,拂去了她发丝上凝结的点点霜花,轻声道:“说来话长,咱们回去再说吧。”
回到春锦殿,听完了她的叙述,挽翠长长舒出一口气:“听得我都担心死了,幸亏姑娘聪明,逃过了这一劫。”
文杏却皱着眉说道:“娘子虽说今日化险为夷,可太后对你的敌视始终存在,有了这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只怕防不胜防,难道永远活在她的威胁里吗?”
“哈”挽翠看着她笑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杏儿姐姐多虑了,有皇上护着,咱们还怕什么?今日太后那么恐怖,不是也没把我们姑娘怎么样吗?”?
文杏叹了口气:“皇上日理万机,哪能随时都照管到娘子的事?太后既然存了心和咱们不对付,总能被她找到把柄。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在这方面可是个行家。”
“文杏说的对”周祈书突然从圈椅上站了起来,目光闪动:“求人不如求己,我不能只依赖着皇上的庇护。太后视我周家为不共戴天之仇敌,她怎么都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想在这宫里顺顺当当地过下去,就只能。。。”
她转身看着文杏,一字字说道:“做最干脆的打算。”
挽翠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什么是最干脆的打算?”
周祈书并不答话,文杏却在略微吃惊之后点了点头:“好,娘子想的不错,这样虽有风险,却是唯一的一条路。只是,太后根基深厚,我们要怎样去做呢?”
“这件事的关键”周祈书缓缓说道:“就在皇上身上。”
“皇上?”文杏想了想,片刻后便摇了摇头:“皇上虽非太后亲生,也非亲手抚养,但我朝尊崇孝道,皇室向来以身作则、垂范天下。皇上是绝不会与太后公开撕破脸的,还请娘子三思。”
周祈书却笑了笑:“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她唤了一声:“挽翠,你不记得我们入宫之时,老爷亲手交予了一只锦囊吗?”
挽翠点点头:“记得,姑娘曾跟我说,那是我们的护身符。”
“不错”周祈书眼中忽然射出了锐利的光芒:“这个护身符总有一天会发挥作用的,但眼下时机并不成熟,我还要等,等到有一个人自己站出来,寻求我的帮助。”
“因为这个人,比我更需要扳倒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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