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桢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点了点头:“你说下去。”
“是”周祈书应了一声,她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先说沈婕妤,她是后宫有位分的嫔妃,自有面见、侍寝之权,只要皇上愿意,她今夜之约就不算是出格的事。当然奴家不是说她并无过错,她错在无视太后立下的规矩,有不尊不孝之嫌,按规制当禁足一月,罚俸半年。奴家想,这样的处罚已足以让她记住教训了。”
“至于奴家自己”她停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又接着说道:“奴家为沈婕妤面见皇上牵了线,正如太后所说是主使之人,虽与沈婕妤同罪,但罪加一等,请太后赐奴家禁足两月,罚俸一年。”
“你。。。”沈婕妤瞪圆了眼睛望着她,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先前已吓得面无人色,如今缓过神来,万万没想到周祈书竟然从头到尾毫不否认,进而还为她辩解,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说不出来的后悔、愧疚,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把真相说出来。但依然存在的恐惧压倒了她,她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泪花,闭上眼把头低了下去。
太后听完周祈书的话,愣了又愣,想了又想,这妮子所说的竟然无可指摘。
她正在犹豫之中,赵廷桢却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但随即又将笑容收敛,沉声道:“母亲,儿子认为周氏说的有理有据,她自请重罚,并不是巧言令色之人。请母亲就依此处罚吧。”
太后沉默了,狠狠瞪着周祈书,良久良久,终于脸色阴郁地转身而去,只扔下了一句话:“既然皇上认为有理,就请皇上定裁吧。”
素菊等人跟着太后很快离去,厢房里又沉寂了下来。
周祈书等太后的背影一消失,就赶紧扶住了赵廷桢的手臂:“皇上快起来吧,跪这么久膝盖不疼吗?真难为你了。”
赵廷桢站起身,一伸手把她也拉了起来,笑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朕今日对你有大恩,看你今后如何报答得起?”
他说着一用力把她拉近了贴在胸前,目光深沉,淡淡笑道:“你知道心疼朕,还不算全无良心。你现在不许走,朕跪得全身酸疼,你先给朕揉捏舒服了再说。”
周祈书尴尬地笑了笑,往沈婕妤那边递了个眼色,赵廷桢便只好放开了她。
她走过去扶起了沈婕妤:“你别怕,事情都过去了。挽翠和文杏在外头等着呢,我叫她们扶你回去休息吧。”
沈婕妤看着她,突然抽泣着哭出声来。周祈书赶紧抚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你真的别怕,太后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答应我了。不过是禁足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往后我们还是多来往,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沈婕妤听了她的话,却越哭越厉害,哽咽着说道:“我不是怕,我是恨我自己不好。我这样待你,你却这样待我。。。”
周祈书轻轻掩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说了,皇上还在这里呢,别让他听见。”
沈婕妤拉住了她的手,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我以后再也不。。。”
周祈书又打断了她的话,点点头:“我明白,再说下去就怕皇上听出来了,不好。你回去休息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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