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名字有点长,但简称攀洞鸠。朱蔚婷在楚江城呆久了,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个苗子。
攀洞鸠看着姜成焕:“看你斯斯文文的,也知道我?”
姜成焕笑道:“在下久居宜州,听闻杀大王天生异相,故而一见面就猜中了。”
攀洞鸠有点高兴:“不错,你有些聪明。”但他眼中忽然露出了狐疑之色,厉声道:“我听手下人说你功夫不错,你果真是个开铺子的?”
姜成焕笑道:“在下的家族在宜州经商已有几代,如松堂王家人人皆知,大王若是不信,派人一打听就知道了。”
攀洞鸠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咧嘴笑道:“很好,你很诚实。凡是耿直的人,本大王都不为难他,眼下就委屈你在我这寨子里先住上几天,待我兄弟们向你的家人借些银子使使,再做打算。”
姜成焕道:“多谢大王仁慈,我身上这块玉佩正是王家祖传之物,只要大王派人拿去给我的父兄看看,他们绝不会吝惜银子的。”
攀洞鸠听了,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连说:“好说好说”,把玉佩扯下拿在手里,眼睛都眯了起来。今日真是财神保佑,银子先不说了,这玉就真他娘的是块好玉!
接着,他又乐呵呵地伸手一指:“那妞儿你走过来些,让我看看。”
朱蔚婷吓了一跳,但眼下不敢违抗,只好紧抿着嘴往旁边挪了一步。
攀洞鸠的嘴在慢慢张大,瞧着眼睛都直了,汉人的妞儿果然是标致啊,这脸蛋、这身段、这皮肤。。。咳,书读少了,该怎么说来着?反正就是还真没见过!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问道:“这小妞儿是你什么人?”
姜成焕面上立即闪过了紧张之色,不加思索答道:“正是拙荆。”
“哦?”攀洞鸠似乎很失望:“是你媳妇?”
“正是”姜成焕微笑道:“拙荆已有两个月身孕,在下这次是陪她回娘家探亲。”
什么?朱蔚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看眼前这个人平日里一副谨慎谦恭的模样,想不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还一点不带脸红的。
可是话已说出口了,她也不便揭穿他,何况那丑陋的巨人盯着她不放的一双眼睛也确实讨厌。
好在攀洞鸠似乎也累了,不耐烦地挥挥手就叫手下人把他二人带了下去,倒没有用粗,只是把绑在姜成焕手上的绳子换成了一副手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朱蔚婷不能不撅着嘴暗暗埋怨大哥,说好的来一瓶怎么变成了杀千虎?还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还说依计行事、绝无差错,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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