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王爷到底是疼女儿的,待她回到房里洗过澡、换过衣裳,就赶着去看她,见她既没发烧也没变傻,才放下心来。
他走出女儿的房间时,儿子正站在庭院的墙角里等着他。
“父王”朱祐桦走近几步,沉声说道:“儿子已查明,姜成焕这次来果然是在追查我们那件事。”
朱王爷的脸色变了变,皱眉道:“这个人不好对付,只怕迟早会被他查出来。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朱祐桦目光闪动:“儿子倒有一个办法。”接着伏在父亲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不妥”朱王爷摇了摇头:“此人武功很高,若是制不住他,反而打草惊蛇。”
“父王放心”朱祐桦又低声说了几句。
这次朱王爷点了点头,但仍有些犹豫,回身望了望女儿的窗户:“这计策好是好,只是牵涉到你妹妹,会不会让她有危险?”
“儿子自会妥善安排,绝不会伤了妹妹一根头发。”朱祐桦胸有成竹地说道,接着又笑了笑:“何况姜成焕也绝不会让妹妹有危险。”
朱王爷沉吟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一辆马车奔行在楚江城外颠簸的砂石路上。
朱蔚婷靠着车壁,伸手把帘子掀起了一条缝,有些紧张地望着窗外的风景。驾车的,只有姜成焕。
一大早,分封在隔壁宜州的第十九伯父派人送信来,说是他病了,想和亲人们见一面。结果很不巧,父亲也受了风寒卧倒在床,大哥另有急事赶着出门,于是这探病的任务只好落在她这个郡主身上。
然而更不巧的是,府里的车夫也不在只有两个车夫,前一天一齐请了假,一个回家娶老婆,一个回家办丧事。虽然是挺匪夷所思的,但这都是人家的大事,怎能拦着?
于是在大哥焦急的团团乱转中,姜成焕挺身而出,自告奋勇护送郡主,还保证一定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大哥紧紧握着他的手,对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大为感动,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朱蔚婷却在大哥背后翻着白眼。做的这么明显,还说不是有预谋?姓姜的可是个人精儿,谁知道能不能瞒过他?这场戏要是演砸了,可不要怪着她!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着大哥跟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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