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好”韩载沄激动起来,握紧了她的手:“说的很好,我心中一块石头从此便放下了。”
许绣氤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孟公留下的宝物到底是什么?”
韩载沄道:“是一本诗集,里面收录了孟公平生最得意的诗作。”
许绣氤道:“诗集?这本诗集必定很不寻常,有什么特别之处?”
韩载沄道:“这部书我曾打开看过,里面收录的诗词确是孟公历年来传世之作,并没有任何特别。奇怪的是,这部书的最后一页却和封底的一块硬纸壳牢牢粘在一起,根本拆不开,无法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许绣氤道:“若是用水泡一泡呢?”
韩载沄笑道:“像你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会想不到?若是把书页用水泡过,就算能拆开,上面的字迹也全都模糊了,还怎么看?”
许绣氤也失笑道:“是,倒是我糊涂了。”
她想了想,缓缓说道:“这最后一页上记载的,一定就是孟公所说的足可亮剑出鞘,撼动天下之言了,这一页必有特殊的方法可以打开,我们再慢慢想法子吧。”
韩载沄道:“你说的是,而且我总觉得,这最后一页的记载和岳兄手中那幅画有极大的关联。”
许绣氤道:“孟公留书又留画,必有他的道理。你从那首题诗的四字谜底来看,他想要昭示的那件事不但关系朝廷,还牵扯到宫帷,实在不是我们所能轻易涉足的。”
她停了一下,又说道:“我再问问你,那部书现在收藏在何处?”
韩载沄沉声道:“收藏在一个秘密之所,父亲在长沙郊外建了一个别院,那个地方取名叫做绣云廊。”
“绣云廊”许绣氤轻轻念道,笑了笑:“好美的名字,既是别院,为何我以前从没听你说过?”
韩载沄道:“这地方不但你不知道,连母亲都不知道,我数年来也只去过寥寥几次。”
许绣氤好奇地问道:“那现在谁住在哪里?”
韩载沄道:“没有人住,父亲只留下了一个叫蓝胡子的人看守那部书。”
许绣氤笑道:“蓝胡子,这是个外号吧?这人的胡子长得很长吗?”
韩载沄笑道:“不但很长,而且很浓密,比起山羊的胡子也绝不会逊色。”
许绣氤又想了想:“父亲把如此重要的事托付于他,想必对这个蓝胡子是极其信任的。可是。。。”
她笑了笑:“父亲既已仙逝,你年轻,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他对你能同样忠心耿耿吗?那部书既是如此要紧,他一个人看守,日子久了能始终如一吗?就算是我多心了,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会不会有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来抢夺这部书,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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