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的笑声。
岳天霖再也看不进去了,猛地站起身来回过头。
身后只有挂在墙上的那幅春景美人图,花木依旧,美人依旧,都是静静置于画中,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愣了一会儿,自嘲地摇摇头,心想往日里忙着读书、侍奉双亲,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幻觉,必是今日太闲了吧,看来闲散还是不好啊,自明日起再忙碌起来吧。
他正要转过身,忽然一眼瞥见那幅画的确有了些古怪。
画中有一个少女手拿团扇,在亭中凭栏远眺,似乎在偷偷看他,虽然她的模样看得不是很清晰,但的的确确是转过的正脸,只觉得明眸皓齿、玉肤胜雪,眼波流转处正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容色。
岳天霖猝不及防、惊异万分,不觉目不转睛看得呆了。那少女忽然惊觉,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用团扇挡住脸,转身匆匆消失。画上又只见那逗弄鹦鹉的美人婷婷玉立。
岳天霖呆立良久,是梦?是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刚才看见的少女和画上的步摇美人不是同一个人。她穿着淡绿上衣,鹅黄色的下裙,衣衫的颜色完全不同,头上也并没有戴着那支满是珠翠的步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额上和掌心突然沁出了冷汗,他想到了那只鹦鹉,既然鹦鹉能从画中飞出来,那其他的异象又有什么不可能?
他读书多年,除了熟读必要的诗书经文,好奇时也看过诸如异志录、搜神记之类的偏书,知道有狐仙鬼怪的故事。难道自己竟遇见了传说中的狐仙么?
传说狐仙都是天姿国色的美人,不爱王侯贵胄,独独喜欢孤灯寒窗的读书人。这画中的少女倒的确姿色不凡,如果是,那也太。。。太。。。
他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那也太吓人了吧。
他赶紧闭上眼睛,心神不宁地胡乱想着,功名未成,怎可节外生枝?二十多年的苦心修养,谨守男女之防,也曾自傲于非礼勿视、坐怀不乱,怎可为一点点惊诧便心猿意马、自毁功力?
这样想着,慢慢地便觉得心跳平静了下来,他很满意。
但那少女的模样却不受控制地一直在眼前闪现。
忽然又听见一声轻笑,寂静的屋子里倒有人先开口了:“请问公子是洛阳人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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