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用舌头舔了一下裂开的嘴唇,急急问道:“这些字莫非就是。。。?”
许绣氤道:“我已看过了,这上面记载的的确都是炼剑之法。这部书本是上官翊承一生心血之作,李湘裙怎忍心将它毁去,自然要找个稳妥的法子把它留下来。”
薛林一把将嫁衣抢过去,看了很久之后突然大笑道:“好,很好”。
许绣氤道:“你想要的东西已拿到了,该怎么谢我呢?”
薛林看着秋格,幽幽说道:“少奶奶既然如此慷慨,何不帮人帮到底,再成全我一次,我两件事一起谢你。”
韩载沄皱了皱眉头,突然沉声道:“你还想要什么?”
薛林道:“简单,只想要秋格跟我走。”
秋格听了,当即吓得扑到许绣氤怀里,叫着:“不要不要,少奶奶救救我。”
韩载沄走上前一步,断然说道:“这不可能,她本人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
薛林道:“韩家有这么多下人,何必在乎一个丫鬟?”
韩载沄道:“她是丫鬟,可她也有父母亲人,不是可以当作礼物随便送人的,韩家从来不做这样的事。”
薛林瞪了他很久,突然冷笑道:“韩公子这张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和你媳妇倒真是天生一对。”他沉默了半晌,脸上的肌肉突然痉挛般抽动了起来,尖声喝道:“你既然如此仁义,那你知不知道海棠是怎么死的,堂堂大少爷为什么要引诱一个丫鬟?”
韩载沄吃了一惊:“这是从何说起?”
许绣氤也不客气,厉声道:“海棠明明是你害死的,不要诬陷别人。”
“对,海棠是我杀的”薛林红着眼,咬着牙:“可如果不是她时时刻刻都把韩少爷赠送的一个扇坠带在身边,动不动就说他好,我怎会忍心下得了手?”
韩载沄更吃惊了,一脸茫然,不由自主地看向许绣氤:“什么扇坠?我真的没印象。”
薛林道:“大少爷贵人多忘事,做过就丢开了,哪知道别人念念不忘。海棠说她十岁时来到韩家,大丫鬟们欺生,常常骂她罚她,有一次正好就遇到了放学回来的韩少爷,少爷很生气训斥了那些人,还当众解下扇坠给了她,从此再没人敢欺负她了。”
他缓缓说来,语声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尖酸妒忌之意:“你不过做了这点点事,就让人家心里眼里记挂了多年。我对她再好,她又何曾似这般在意过?”
许绣氤暗暗心惊,此人心胸之狭窄,可见一般,如此便更不可激怒了他。
她只叹道:“多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少爷和海棠都只是小孩子,哪里来的什么情意?难道你竟为了这点原因就杀了她么?”
薛林咬牙说道:“陈淮生一直在劝我除掉海棠。他说海棠和我太过亲密,我们谋划的事恐怕已被她知道了不少,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我本来并不忍心,可是有一次亲热过后,我要她扔掉那个扇坠,她死活不肯还要我发誓不能伤害少爷,我也就下了决心。”
许绣氤道:“所以你后来也杀了陈淮生泄愤。他本以为已除掉了你,谁知到头来却死在你手里。”
薛林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一字字道:“他这种人渣,活着多余,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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