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在模模糊糊中,突然从一阵钻心的疼痛中清醒。他惶急地举目一望,只见月影星光之下,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眉目含笑,秀色动人,正是挽香。
挽香把手里一只尖锐的簪子插回发梢,淡淡说道:“你醒了?”
陈淮生疼得厉害,正想发火,一眼瞥见她妩媚的风姿,心里都苏了,忙一跃而起,眯着眼睛笑道:“姑娘下手好重,怎么着也得替我揉一揉吧。”说着拉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扯过去。
挽香厌恶地推开他,冷笑道:“少跟我套近乎,你也配?我问你,怎么会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扔在花丛里?”
陈淮生眼珠子转了转:“你先别问我,我倒要问问你,明明说好了你去把夫人、姑太太请过来,她们人呢?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挽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我说话不算数,我只是算准了,你今天晚上一定会栽在别人手里,我才不跟着你趟浑水呢。”
陈淮生道:“别这么说,要是你说到做到,这会儿夫人来了,我就算杀不了秦远那小子,他也已经栽在我手里了,别忘了你手里还握着那颗珠子呢。”
挽香笑道:“你还想杀他呀?就凭你?对不住啊陈大爷,再回去练个十年八年的吧。”她伸手拍了拍陈淮生的肩膀:“其实你资质倒也不差,要是少在赌钱和女人两件事上下工夫,也未必比不上他。”
陈淮生只觉一阵幽香从肩头飘入鼻尖,心中一阵荡漾,忙笑道:“姑娘的眼光不错。秦远虽然今日暂时胜我一筹,可我也没饶了他。我之前趁他不注意,从他身上拿走了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亮的小刀,刀柄上刻着一条威猛的小虎,栩栩如生:“秦远和少爷同年,都是属虎,这是夫人定制的匕首,一把给少爷,一把给了他。”
他咬咬牙,得意地笑了笑:“这府里我看不顺眼的人也有,要杀个把人也容易,只要我把这匕首往尸身上一插,他就等着吃官司偿命吧。”
挽香笑了笑:“哎哟,亏你想的出来。可是这匕首少爷也有一把,你可别把少爷拖下水。”
陈淮生道:“那不会,你好好看看这刀柄上的老虎有什么不同。”他解释道:“秦远不过是下人的儿子,怎么能和少爷相比?少爷那把匕首上刻的老虎,额头上有个王字,他这个是没有王字的。”
挽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她嫣然一笑,把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往陈淮生额头上一戳:“你呀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倒盼着秦远快回来,一刀宰了你。”
陈淮生见她竟有挑逗之意,不由得心花怒放,那一脸的麻子一颗颗都在放光,越发腆着脸笑道:“你不了解他,他方才都没有杀我,今后是永远不会杀我了。何况他很快就要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找我的麻烦?”
挽香叹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阁下这样的只怕倒要长命百岁了。”
陈淮生笑道:“你说对了,就连跟着少爷都不如跟着我好。。。”
挽香瞪着眼打断他:“难道就没有人能除掉你吗?”
陈淮生笑道:“我本事大,能杀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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