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两碗小米粥,又喝了一碗牛奶,万历这才舒缓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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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值忙碌了一宿的方从哲,袖子里揣着辞呈,走向了万历的寝宫。
“方阁老,陛下还在休息。”常云不知道今年多少次习惯性的拦住了方从哲。
方从哲表情从容道,“麻烦常公公跑一趟,陛下肯定会见我的。”
方从哲的脸上总是有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方大人,且回吧,陛下昨夜操劳,刚刚睡下。”
刚刚护送万历回寝宫休息的张雪年也很是疲惫,但是他不能在寝宫里休息,觉还是要回镖局睡得。
“这位老大人,陛下休息了,你赶紧回去吧。”
“这位便是张雪年,张大人吧?”方从哲见到张雪年之后,忽然改变了主意,转身拦住了张雪年的去路。
张雪年自然没见过方从哲,只是疑惑道:“这位大人,您认识我?”
方从哲斜眼看着他,“你不认识老夫?”
张雪年一愣,心想这老头有病吧?我凭什么认识你?
“这倒是稀奇事,想走老夫门路,巴结老夫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你却是阖朝上下,唯一不认识老夫的。”
张雪年琢磨这老头多半是失心疯了。
这倒也不奇怪,明末了都,满朝文武没有几个正常的。
不过看这位大人的朱袍,肯定品级不低,张雪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当下拱手行礼道:“这位老大人,看您这精气神,昨天晚上怕事也在处理公务吧,赶紧回去歇歇吧。”
方从哲盯着张雪年看了半响,仿佛将张雪年看了个通透,最后嗅了嗅,“听说昨晚你一把火烧了陛下的福禄膏?你准备给陛下戒掉福禄膏?”
张雪年楞道:“这事儿已经传到宫外去了?”
方从哲笑笑道:“皇家哪有什么秘密,不过张大人,既然陛下请你帮忙戒掉福禄膏,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为好。”
张雪年一脸嫌弃,老东西,多管闲事。
张雪年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继续离开。
方从哲提醒完张雪年,便不再多言,静静的看着张雪年离开。
张雪年路上遇到了骆思恭,骆思恭也拦住了张雪年的去路。
“这京师里,希望陛下每日吸食福禄膏的人很多,你帮着陛下戒福禄膏,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好处,在宫里呆着反而最安全,锦衣卫也可以帮你打掩护。刚才方大人劝你,是为了你好。”
张雪年有些懵逼,“刚才拦着我路的那老头,是内阁首辅方从哲?”
骆思恭震道:“你不知道吗?你这锦衣卫怎么当的?连内阁首辅都不认识?”
张雪年恼道:“哪有一个内阁首辅,跟个门房老大爷似得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他这是扮猪吃老虎么?”
骆思恭笑着说道:“不然为什么他能做独相,三番五次请辞,陛下都不允许呢?”
张雪年琢磨了一二后说道:“不关下官的事情,下官还得去处理镖局的事情。”
骆思恭摇摇头,“也罢,谁让咱们锦衣卫命苦呢?不过,这京师水深,你凡事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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