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老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杨的心中,顿时不由令他心中微慌,顾不得仔细思考杨广先前之意,连忙低头应了一声:“喏!”
只是这个想法却如一颗种子,深深的扎根在他的心中,当他再次抬头之时,杨广的双眼已经微微合,无论是两鬓的银丝还是面的皱纹,
都令他不得不清楚的明白,自己心目中刚强无敌、无所不能的皇祖父……确实已经老了……
……
岭南宋阀。
岭南乃是指越城、都庞、萌渚、骑田、大庾这五岭之南的广阔地区。
宋家山城就位于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依随山势磊河而筑,顺山婉蜓。
其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征着对整个岭南区的主宰力量。
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自有一种风流尔雅的南方士子气息。
山城由数百大小院落组成,院落各成体系,又是紧密相连,以供奉历代祖宗神位的宋家祠堂为最中心,以明月楼为议事之核心区域。
祠堂和明月楼之间,穿过两旁花木扶疏的长廊,便有一池塘,池塘之的长石桥古朴厚重,更是被雕刻了许多异物。
四周树木浓深,颇有寻幽探胜的气氛,池塘另一边的明月楼大门之,正中处悬挂着由书法高人刻的三字木雕、烫金牌匾。
木门隔窗均以镂空雕花装饰,斗拱飞檐,石刻砖雕,精采纷呈。
此刻非是夜晚,但明月楼内依旧灯火通明,不见一丝黑暗,宋缺锦衣玉冠,两鬓微霜,面容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在灯火下宛如神祗,睿智的目光扫视下方众人。
下方最几列椅子之坐的都是宋家的宿老,个个功夫高深,声望隆重,但年事已高,真正掌权的,还是他们下方如宋鲁这一级数的人。
在众多宿老之后,宋智、宋鲁相对而座,还有几名俚帅,如陈智佛、王仲宣等人,以及几个宋家后辈,济济一堂。
“天下如今之情况如何,宋智,你对其他人说说!”
宋缺之面容平静如水,晶亮的双眸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智慧,此刻他正襟危坐,向着左下方的宋智道,面前桌左侧和右侧分别摆着一封信,显然均已被拆开阅读。
“遵命!”
此时宋缺是以家主身份下令,即使宋智乃是亲弟,也要遵守礼法,因而在他起身后,先对宋缺一礼,旋即才看向其他人:
“本来大隋之江山,在杨广大破高句丽,并以之为殖民地吸血反哺大隋之后稍有起色,可因他那一道回返江都之时,突然颁布的灭佛令,却是令得这天下汹涌,局势终臻至不可预测之地步。”
宋智约在四十许间,一身文士装束,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慧的眼睛,加一张多情善感的嘴和五缕长须,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一边向着众人介绍当今天下之局势,一边也在思考。
“如今这天下可谓是已经彻底混乱了起来,佛门和杨广差不多已经彻底摆明车马,于这天下之间四处制造动乱,裹挟信徒、佃户乃至当地的士绅起义,杀官造反。”
“不过从目前来看,占据风的似乎是杨广,而非雄踞白道之巅百余年的佛门。在杨广下令之后,不论是一直支持他的魔门还是道门在这一刻齐齐出手,共同出手对付佛门,令佛门目前之局势很是被动。”宋智凝重的道。
“根据我们的消息,除了宗门隐藏在终南山、不可知之地的慈航静斋,无论是当初四大圣僧出身的天台、三论、华严以及禅宗,
还是洛阳之外的净念禅院,都被杨广直接派大军围困宗门所在,而且在随行大军之中,道门三大传承乃至于魔门,这一次是真的下了血本,所派遣之人均是宗师高手……”
说到最后,他更是神色极其严肃的道,“在杨广那一道诏令下,各个世家贵族一个是担忧杨广发疯,一个也是出于抑制佛门之心思,现如今之局势,已成天下共同灭佛之举,
但闻灭佛,寺庙周围之百姓、佃户无不欢欣鼓舞,雀跃奔腾,以为大喜……若佛门再不能拿出有力的手段应付杨广的话,这次灭佛之下,佛门很有可能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
宋智此言一出,明月楼内顿时一静,谁也没想到眼看着大隋之江山将崩,可转瞬一变,竟又成了这副样子,虽看似大隋将兴,可实际佛门绝不好惹……
如今天下局势之诡异,变幻莫测,他们谁也看不清楚,也不敢揣测将来的变化。
这一刻,包括宋智在内的所有人都将他的目光移向宋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能依靠和相信的便只有自家无所不能的阀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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