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经不住他一直盯着我,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下班之后,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他说,说着拿走我手里的牛皮本,“我有话要对你说。”要不是口罩遮着,我脸上鄙夷的表情一定会被他发现。
我不做回答,反正我没答应他会在门口等他,我溜我的呗,我又没有做保证。
“等我,不然我去小白楼自习室找你,你不要躲我。”他大男人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安,仿佛事情会不按照我的预想来发展,“为什么要等你?”我疑问。
“我有话要跟你说。”他说。
我直截了当地说:“你有什么话要说?那你现在就说呗。”哪还需要占用我下班的时间?他一歪头,“你要是现在想听,我可以说,但是我怕你会转头就走。”
我正想说,你说吧,话还未出口,血透室里面的老师就喊道,“杨睿!……”“你的机子好了,转好了,快点,后面还有很多病人呢……”我听见了,他顿了一下,“你去忙吧。”我始终不说下班会不会在医院门口等他。
“那你一定要等我!”他指着我,边说话,边关门血透室的玻璃门,“你先答应我,不行吗?”
“到底什么事情啊?”我问,难道就现在,三言两语说完不可以吗?
“行不行?”他又问。
我皮了:“那你求我。”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缓缓道:“求你。”
我喜欢别人说“求我”,尤其是在寝室的时候,会逼着没带钥匙的室友喊“爸爸”求我开门,我才会开门。
绝对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这样,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他却耸肩,好似很受用,“求你,行了嘛?”
“OK,行,等你十分钟,不来的话,我就回去了。”我说。
他这才满意地说:“好!”
然后把门爽快地关上了,我往后退了两步,他身形的轮廓还印在磨砂玻璃上,我又往后退两步,确定他应该是看不到我了,见他在门后面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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