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科门诊,一会儿都没歇,上午至少来了有三十多位病人,我坐在老师后面还好一些,只顾带着耳朵听就可以了,可是老师就惨了,不仅要坐诊,还要苦口婆心的劝导某一些病人的不是很好的行为。
老师说得口干舌燥,一上午三四个小时里,也没有那顾得上喝几口水,快要到中午的11点半了,病人陆陆续续的要少了一些。
老师舒了一口气,往后一靠,靠在座椅靠背上,叹道:“每天都有这么多看不完的病人。”
我上午倒是在老师后面坐着喝茶,喝得我尿脬都鼓饱了,跑了两趟厕所。
见诊室里还没来病人,似乎消停了一会儿,老师站起来放松了一下,跺了跺脚,扭扭腰,转身对我说:“同学,你在这边看一下,我去上个厕所。”“有病人来的话,就让她等我一下。”
我点点头:“好的,老师,你放心去吧。”
老师前脚走没一会儿,正当我以为不会有病人来了,准备掏出手机,刷一会儿手机的时候,我手机还没掏出来,手刚伸进口袋,这边诊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从楼下急诊送过来的一个病人,我见急诊的实习同学把病人推上来,我赶忙站起来说,“老师,这边去上厕所了。”
“你等两分钟她就回来了。”
从急诊上来的病人,她的平车上还挂着几张影像片子。
跟上来的急诊老师,在我耳边交待了一下平车上女子的情况:“这个女孩子进了异物,不小心断在了里面,你等你老师来的时候,跟她说一声,她的片子也拍了,下面急诊还有很多病人,我就不在这里等着了。”
说完,她带着急诊的实习同学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急诊老师不忘说:“同学,记得弄完了的时候,让她把平车还到急诊。”
我在她们身后喊道:“知道了,老师。”
这时我才回头看看平车上的女人,我想对她来说,今天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尴尬的一天,她微闭着双眼,一声不吭地躺在平车,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低头看了她一眼,因为我戴着口罩,她看不清楚我的长相。
而我却忘记了,我现在是个圆寸的发型,兄弟们,你们设想一下,当你在妇科门诊,遇见一个圆寸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就光光是这个发型,已经足以让人误会。
因为姑娘闭着眼,她应该没瞧见,我看了她一眼,然后我就默默地回我的椅子上坐着了。
诊室里面陷入了少有的安静,可能是姑娘觉得安静的奇怪,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悄悄地左右打量了一下诊室的环境,然后一偏头,便看见了我坐在椅子上。
一个圆寸的,性别非常模糊的人,戴着一个口罩看不清楚面庞的人,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她瞥见我的那一刻,有些惊讶的神情,又扭回头去,盯着天花板看,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不再动弹。
然后,我见她脸颊微微的红了。
“你别着急,老师一会儿就回来。”我以为她在担心着什么,便开口安慰道,我虽是个姑娘家,但是嗓子比较低沉。
她在平车上,声音小的跟蚊子很一样:“嗯。”
老师很快就回来了,一推门,见一个病人躺在平车上,“这什么情况?”蔡医生问我道。
蔡老师一边走,一边拿纸擦着手,“什么情况呀?姑娘?”像往常询问病人一样,来询问这个姑娘。
姑娘扭头看着蔡老师,脸颊憋得红扑扑的,吭吭叽叽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我见姑娘表达不清楚,便替她开口解释道:“急诊的老师把她送上来的。”
“片子已经拍了,就是挂在那里的。”
老师跟我推她去妇科门诊手术室,准备把塞进去的异物取出来,扶她上手术床,摆截石位,暴露出手术野,我们已经做好了防护和隔离,拉上围帘,其他人是看不到病人隐私的。
然后,我就探头进围帘里看,后来索性就站了进去。
可是正当这姑娘看见我挤了进来的时候,可能是我这颗圆凸凸的寸头脑袋让她感到不舒服。
她躺在手术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老师慌忙说,“诶,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赶紧躺下。”
女子见状,也就躺下了,但是极为不情愿地对老师喊话道:“你麻烦让男医生、男护士出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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