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李乙安,昨夜一夜未归,父亲李南不闻不问,醉醺醺躺在沙发上,后妈是个年轻的女子,出身农村,没有什么文化,在美容院工作。
李乙安背着书包,心情比以往要好,但在客厅里的两个人,李乙安不喜欢,所以不作停留,直接扎进了自已的房间,关上了门。
一百份寻人启事,本着可以广而告之又不被贴上就撕掉的想法,所以李乙安没有张贴出多少张,一半多一点。
放下书包,李乙安去洗澡,但洗澡回来之后,发现父亲李南在他房间,手里拿着寻人启事,瞪着眼睛。
“你做这个干什么?”李南的脾气向来不好,对前妻和李乙安的教育方式,都是打骂为主,嗜酒,在酒精作用下,意识常常混乱。
李乙安没有出声,走过去,夺李南手里的寻人启事,但没有成功,反而从中间撕开了,于是父子两个扭在一起。
“管我干什么?不需要你管!”李乙安怒吼。
李乙安的行为,常被冠以叛逆,但其实并不全是,至少现在的行为不是。
母亲许三妹出走之后,李南的态度太冷漠,不闻不问,从来没有尝试着找过,因为他觉得许三妹抛弃了他,抛弃了李乙安,抛弃了这个家,这种女人不值得他费尽心思与精力去寻找。
但李乙安坚持,他要当面问问自已的妈妈,为什么要抛弃自已的儿子。
曾经不止一次,李乙安找人托关系,网上发消息找人,但被李南发现,发现一次,就打一次,而且还嚷着,负心的女人,狠毒的女人,那怕是妻子,那怕是母亲,也不值得去找,巴不得她死在外面。
李乙安知道,今晚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一顿毒打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后妈在客厅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马上跑了过来。
“滚,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管不了!”李乙安疯狂了,冲着年轻女子喊叫,他甚至认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或许李南会象征性地找一找妈妈。
“啪——”
一记耳朵,打在李乙安的脸颊上,耳朵里嗡嗡地响,李乙安望着眼前越来越陌生的男人,拎起书包,把撕了的寻人启事塞进了书包,然后跑出了房间。
“乙安,乙安……”
“别管他,没钱了自已就会回来!”
女子呼喊,追到了门口,但李南又坐到了沙发里,满身酒气,取了一支烟点上。
“他可是你的儿子?”
“儿子怎么了?不听话,照打!”
女子惊讶,其实失去母爱,李乙安已经很不幸了,却又遇到了这样的一位父亲,也挻可怜。
……
李乙安深夜离家不是偶然,但外面的雨却来得相当突然。
没有雨伞,李乙安也毫不犹豫,一头扎进了雨幕,向黑暗中奔跑。
陆离深夜还在离子事务所研究小挚的档案,欧阳挚,孤儿,独居。
欧阳挚的信息相对简单,大学毕业之后没有稳定工作,孤身一人租房子住,社会关系也简单。
一个孤儿,并不被人关注,所以她的消失,也被人忽略了。
陆离看着这简单到一目了然的小挚信息,他茫然了,于是连夜打电话,把肖越从床上吵醒。
一顿牢骚肯定少不了,陆离等肖越发完牢骚,沉默了之后,才出声。
“你说完了,我就说了,康桥,我要康桥的信息。”陆离的口气很坚定,也势力,就像肖越的上级领导给他发号施令。
面对无数次陆离的电话,肖越总有脾气,一顿牢骚之后,肖越又突然变得没脾气,任由陆离差遣。
“我说,我是不是欠你的,该你的……怎么动不动,就来吩咐我,我是你家小保姆啊!”
“不是,保姆要发工资的!”
“得得得,滚,别再打来了,否则我报警,让你扰民!”
肖越哭笑不得,把手机扔回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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