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揣摩不透王鑫的心思了。

合作的最终决定权，在蔡老爷子手上，又不是在蔡妍手上，干嘛要绕一个大弯儿？

直接找蔡老爷子，问题不更好解决吗？

见林秘书一脸迷惑，王鑫并没有多解释什么。

他相信，只要林秘书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迟早会明白他的用意。

因为他的真实意图，就是要吃下几个蔡家，所以得适当玩儿一些手段，让蔡家股市继续下跌。

而要玩儿这个手段，就必须得到一个关键人物的配合。

这个关键人物，就是蔡妍。

而要想得到她的配合，首先就必须摸清她的心思。

先前，他从蔡妍跟安海明的对话之中，提取到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这条信息跟他们国际芭蕾舞剧院有关。——当时，蔡妍在拒绝安海明时，提到了芭蕾舞这一行。

这可能是一句无心之言，也有可能是蔡妍有意为之。

但无论怎么样，蔡妍的这句话，算得上是一条有价值的信息。

从某种角度上说明，蔡妍对芭蕾舞这一行，怀有一种好感，那么，对国际芭蕾舞剧院及其相关的人，怀有什么样一种态度呢？

喜欢？还是厌恶？

王鑫相信自己的推断。俗话说爱屋及乌，蔡妍对芭蕾舞剧院及其相关人员，应当怀着同一种心态。

进一步推断，蔡妍对自己，应当同样心怀好感。

种种迹象表明，这种推断很靠谱。至少，到现在为止，蔡妍对王鑫尚未表现出反感。

这是一个很积极的信号，具有很大的参考意义。

林秘书凭着个人觉悟，终于是明白了。上司交代的事儿，相对来说，就好办了许多。

不就是催促蔡老爷子及早签署联姻合同么！

现在，最关键人物之一的蔡妍，已经释放出了积极信号，蔡老爷子这个做家长的，难道不应该尽量顺应子女们的心愿吗？

她相信，蔡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应当知道如何取舍。

当然，蔡老爷子也有可能拒绝。或者说，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跟国际芭蕾舞剧院扯上任何关系。

这种可能性，在她看来，应当不会很高。

她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在她眼里，蔡老爷子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家长。

既然是合格的家长，首先就必须懂得子女们的心思，若不然，不可能如此受族人尊崇，也不可能如此受蔡妍敬重。

林秘书现在有些迷惑，直接找蔡老爷子呢？还是先跟蔡妍沟通一下？

蔡老爷子拥有合同的最终署名权。

可蔡妍，则是中心角色，无论哪一方，都不能忽略她的存在，毕竟，这是联姻合作，蔡家的两大合作邀请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得到蔡妍。

如果蔡妍强烈反抗，极有可能做出像离家出走这样的过激行为。

“你在想些什么？”王鑫的目光，透着一丝批评，很不解地斜了她一眼。

对上王鑫这一双充满威胁性的目光，林秘书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又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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