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之人也是如此,执念不破,难以成仙。
若执念不破,即使侥幸成仙,日后也可能成为心魔。
“赵某身无长物,唯有一驱妖符箓,望大师能够收下。”
赵小欢从袖筒里掏出了一张符箓,这是他之前绘的驱妖符箓,原本是用来防备的。
“万万不可。”
“老僧若是收了此物,岂不是染了尘埃?”
惠龙禅师连连回绝,只是又有几分希冀之色,他虽然是出家人,对黄白之物或许能够不为所动,可赵小欢是何等人?
真正斩妖除魔的高人,绝对不是他这个依靠佛像做法事的老和尚能够相提并论的。
此等高人送出的驱妖符箓,岂会是黄白之物能计较的?
这就是机缘。
若无机缘,在多的黄白之物也换不来如此符箓。
“禅师严重了,只不过是赵某随手所绘罢了,若是禅师不收,倒是让赵某心中留下不安了。”
赵小欢不喜欢欠下因果,因果对凡人而言,或许只是一份牵挂,一份愧疚,可对求仙之人而言,因果很可能就是成仙路上最大的一座巍峨高山。
惠龙禅师沉吟了片刻:“如此,老僧愧领了。”
驱妖符不比黄白之物,若是有这一道高人所赠符箓,日后也是寺院的底蕴,绝非黄白之物能比的。
“此符箓撕裂即可。”
“此符箓可自斩一妖,如刚才那般未化形的螳螂精,自是挡不住一符之威。”
“可若是化为人形的妖物,此符必能将其重伤,至于能否将其斩杀,尚不可知。”
“若是放在身上,亦有驱妖辟邪的功效。”
“此符,若是无损,则可长存。”
这张符箓,赵小欢画的用心,并非是在茶棚那晚随手所画,所以才能长存,除非有所破损。
只是,这张符箓的具体威力有多强,他也不好判断,毕竟他没见过太多的妖物。
化形妖物,至今他只见过一个,还是最初时候见的那鹰妖,可那时他第一次遇妖,心里乱糟糟一片,自身道行十之八九都未曾用出来,更别提去判断鹰妖修为了。
所以,他只能是以如今正在云山观后院的灵青和刚才斩杀的螳螂精为准做出判断。
“施主所给符箓,千金难求。”
“老僧岂敢在有贪念?”
惠龙禅师双手合十:“施主此符箓于老僧寺庙而言,亦是难得的宝物,是除去这佛像之外的底蕴。”
“若日后施主有所求,老僧自是不敢推辞。”
惠龙禅师这话听起来严重,其实不然,若是朝中那些贵人能得了此符箓,怕是当时就会把赵小欢奉为上宾。
“禅师言重了。”
赵小欢含笑而语,又和惠龙禅师聊了其他的风土人情等等,直到天色渐晚,方才从屋内走出,准备回客栈去。
“赵先生,禅师。”
“前厅酒菜已经备好,只是一直不敢打扰二位,还望二位能够移驾赏脸。”
“也好让李某能一尽地主之谊。”
李大德早就在房门外候着了,只是正如他所说,不敢打扰了两位高人的谈话,所以才没敢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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